这个迷宫可以随时改变布局,封锁通路,开启暗门,引导进攻,把强盗化整为散,足够让村民逐个击破。
“要是伊利亚在,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女人在前夜看过蓝图,很轻松的就走出了迷宫。
“伊利亚?”秘银骑士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名字,“你是说筑船者伊利亚?”
女人不去回答,静默的看着藤墙,“还差最后一个步骤。”
能知道伊利亚,诺兰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女人可能和格萨尔王有些隐隐约约的联系。
还有,最后一个步骤?诺兰同样盯着自己的设计陷入了思考,还缺什么?
藤墙的柔韧性和足够的结实度,可以杜绝强盗直接的攻击,不会出现破坏墙的情况——就算有这个想法,当强盗眼前出现了等待许久的村民,他们的注意力也是放在战斗上。
那是改变迷宫布局的可移动藤墙出了问题?
没错,毋庸置疑,每块可以移动的藤墙中间,都在中心处打了两个结,但是在性命相关的激烈战斗中,强盗不会冷静到这种地步,这是战斗,不是舒服的坐在地上下棋。
“还差什么?”诺兰找不到答案,谦逊的发问。
“献祭。”女人抿上了嘴,把嘴唇拉得没有了血色,“我们还需要奥多来祝福这个藤墙。”
对于他处的文明,最好的对待方式是接受或者旁观,而以主观的思想对其宣判对错是愚蠢的行为。
秘银骑士对海民的献祭有些了解,他提出了一个血腥的问题,“谁呢?”
女人冷漠的看着骑士,“对啊,谁呢?”
那个老头,被野猪撞伤的那个......
秘银的诺兰几乎在诅咒自己在心中念出了这么残忍的答案。
“谁呢?”女人的冷漠中有了些残酷,“你能为我解答吗?谁呢?”
“我不知道。”
女人用食指把抿住的下唇微微拨了出来,用手指在嘴唇上打着点。
当血色重新充盈,竟然有些【鬼未】惑。
“对啊,你当然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女人盯着诺兰,让诺兰差点有离开这个村庄的冲动。
女人停止了和秘银骑士的交谈,她进屋提了一壶麦芽酒出来,走进了老人的病房。
果然是他,不是我——七神在上,秘银骑士在向七神哀呼,我愿意接受惩戒,我竟然涌起了窃幸。
秘银骑士跑到了老人门口,而女人此时正好开门,险些和诺兰撞个对面。
“不行。”诺兰说。
“为什么不行?”女人推开秘银骑士,她走了几步,用怀疑的眼神回头看着诺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了盯诺兰,“你忙了一整夜,脑子一团乱,快去休息。”
诺兰跟了上去,“你不能用他献祭。”
“谁说我要用他献祭,”女人展示了下空荡荡的双手,“我是给他麦芽酒。”
“你也不能给他麦芽酒,他受了伤。”
“我一直以为你是理解我们海民的人。”女人故意装着愤怒,又一把推攘了诺兰,“难道你是穿上了骑士铠甲的传教士?”
“不是。”
女人的双手不断的握拳,“那是什么穿着这身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