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我,不要用血弄脏我的衣服。我永远不后悔守护整个孤岛的希望。”
“同意。”文兰转而看向在墙角精神失常的那个侍卫,“你呢?”
“奥多。”手臂上是星辰的侍卫回答。
“奥多?”
“他的意思是,”被预定了死亡方式的侍卫帮忙着解释,“自己还能不能去往奥多的宫殿。”
“你想战死?”文兰审视了下在墙角连睁眼都吃力的白牛侍卫,“如果你还能站起,我接受你的决斗,只要你提出邀请,因为我不向弱者主动挥刀。”
“不,只要能去奥多那里,我们不在意身份了。文兰,如果格萨尔王必须以骨刀的血迹来判断你是否进行了献祭,虽然有点自私,但是请你用他的血,也请你不要用他的血流到我的衣服上。”
文兰把背露给了两位侍卫,他抓住牢房上的木栏在急速的低语,在一顿停息与沉默之后,他重新对两位侍卫说,“我和奥多达成了约定,奥多也同意了我的提议,只要在你们被献祭时不要发出软弱的痛苦声,你们都可以去神灵奥多的身旁。”
“那开始吧。”最资深的白牛侍卫回答。
他伸出手,向文兰借来刀鞘,把刀鞘塞进了星辰侍卫的嘴中,“这个孩子现在一旦想起那天奥多的愤怒,就会大叫,只有这样他才能见到奥多。”
文兰点头,解开侍卫的衣服,把骨刀的刀尖对准了他的锁骨窝,“准备。”
“开始吧。”
在抽搐中,痛苦的声音果真被制止了。
文兰接回刀鞘,把被染红的骨刀入鞘。
“我的作用微小,看来他在命终之前,孤岛人的血性还是刻在意识之中。”
“是这样。”文兰伸出了手臂。
白牛侍卫握住了文兰的手肘。
“吾血之血。”两人同时在说。
文兰的双手如同两只迅捷的大蛇,一只大蛇快速的从侍卫的手肘处开始缠绕,另一只深深的嵌住侍卫的脖子。
侍卫的脸色慢慢变红,变紫,脸上暴凸起了血筋,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好像即将坚持不住,要发出痛苦的声音。
“坚持,很快了。”文兰冷静的在助力。
文兰感觉到侍卫喉头的运动,知道这口气的吐出会打破和奥多的契约,这会导致这位白牛侍卫的去处从奥多身旁变成奥犹朵拉的冥河,于是他使用了绝大的力气,猛的扭断了侍卫的颈脖。
“咔嚓”一声脆响之后,侍卫向着侧下方急倒,文兰用力抱住了侍卫,把他挪到了另一位侍卫的上方平躺,这是事先就说好的约定,不要让血污染了他引以为傲的套装。
文兰从地牢中走出,讽刺的感受到在终结了两个人的性命之后,自己的舒畅感几乎让自己容光焕发,他摸了摸锁骨窝,那里立起了小小的肉瘤。
你们想知道自己是在为了什么事情献祭吗?文兰大步流星的走着,那就向大海的方向去看看。
“愿大海——”文兰在前进中突然止步,向着大海的方向祈祷。
格萨尔王也同样凝视着秘银骑士远去的方向,孤岛之王看见两个因无罪而获罪的灵魂飞向了海洋,他也开始了祈祷:
“愿大海给船支带来平静的浪潮,愿呼唤给船帆带来强劲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