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异变,我要杀了你。”
“你佩服我哪点?”
“这场鲨人的战斗中,你在战斗还未开始的情况下,就完成了结束的布置——在我脚上绑住的蛇绳。”
“这不是战斗直觉,诺兰。”奥西里斯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你有很严重的认知错误,这就是战斗直觉。”诺兰冰冷的回答。
“任何一个打过架的人,街头械斗那种,不是你们骑士这种必须有一方死去的决斗,我们小混混在投入打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脱身的方法,你告诉我,会有哪个人在跳海战斗时,不事先准备好安全绳?”
“有道理,看来你不是莽夫。”
“本来就不是莽夫。”
“你不是莽夫?你有很严重的认知错误。”
奥西里斯对诺兰叫嚷着最【吓】流的痛骂,他逆桨划船,在海面上拍打出一片水花。
诺兰用命令也制止不了奥西里斯的发狂,他把手按上了蔷薇之剑的剑柄,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说:“发现异常,目标,无斧的奥西里斯。任务,清除目标。”
奥西里斯立马乖巧的坐着,温顺的划船。
“到岸之前,不要浪费体力,一丝一毫都不行。”
“收到。”
没有过去多久,奥西里斯主动找出话题,“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你的部下,你会不会让我划船?”
“会。”
“求求你不要。”
“太无聊?”
“七层地狱般的无聊,我简直都在想,再来两只鲨鱼来攻击我就好。我要把它们困在船头,用这个海蛇抽打它们的背,让它们成为海上的马。”
“这样的事情万兽长都做不到。”诺兰的冰冷的否认。
“万兽长能够拿起双斧,我为什么做不到。”
“我是说万兽长做不到。”
奥西里斯仰着头大笑了起来,铁肚嗡嗡的共鸣,“诺兰,我觉得你从沙特阿卡归来之后,性格变了很多。”
“骑士信条永不违背。”
“性格,我是说性格,你的言语以前无比冰冷,现在有了温度。”
温度?诺兰重复这个陌生的词语,永远的负铠都让诺兰忘记了自己最初穿戴秘银铠甲时是在什么时候,是在什么场景下穿戴的,更不知道当时在穿戴时有没有人帮助,他听从了奥西里斯的话,摸了摸胸口,秘银隔着秘银,感受不到一点点温度。
“对,就是这个意思。”奥西里斯看见诺兰摸了摸胸口后说,“感觉你有了一颗和我们一样的心脏。”
“心?”
“对,干嘛怀疑这个,你没有心?”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找,找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