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伊利亚似乎没有听见格萨尔王安排,他又发现格萨尔在和札维克对峙时照成的伤口,“格萨尔王,你是不是又在乱来。”
“伊利亚,”格萨尔王握紧了拳头,“这仍然是战场。”
战俘们如同肉肠一样,一节节的被捆绑起来,成为了被蒙眼的牲口,在一阵阵的鞭打中,走上了伊利亚的龙船。
夜猫勒庞也是如此,孤岛的战士抢走了他的鞭子,在鞭打中,幕僚长也被赶上了船,由于眼睛都被蒙住,他在战士之中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那个在地上的札维克,仍然在忘情且忘我的推演着,他能记住以前所有的算式,能记住公式中所有的发散、收敛,以及变形,他在狂笑中落泪,落泪摧毁了他的公式。
札维克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笑起来,他正在粉粹的理智每一刻都在提醒着他——你正在疯狂。
可是,札维克不得不疯狂,他的心数结构已经崩塌了,当把海盗头子这个条件替代成沙特阿卡的格萨尔王,他意识到所有的事情必须推倒重新归纳。
“错了,错了,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错了。”札维克的鼻涕糊住了嘴,像是土壤向他发动了肘击一样,他从地面弹起,“这个世界在往另外的轨迹上行走,格萨尔王,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
“你怎么处理他?”伊利亚悄声的询问着。
“他疯了。”格萨尔王有些遗憾,他在靠近札维克时,看见了他绘制的符文,关于为什么札维克能准确预判到今天的攻击,格萨尔王隐隐的觉得和这个符文有些关系,没有人能从疯子口中问出实话,因为疯子不会知道什么是假。
又看了一眼札维克之后,格萨尔无奈的叹了口起,这次大海和大地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作战,除了胜利,并没有得到他们的智慧与技术,反而还将孤岛正式且完整的画入了古斯塔夫的地图。
“格萨尔王!”札维克举着颤抖的迅捷剑以盛装舞步的步伐走向了格萨尔,“你必须停止,如果你拒绝,你必须接受我决斗的邀请,我要用我的力量制止你的疯狂。”
“现在我和你之间,疯的是你吧。”格萨尔王把手探向腰间,握住的斧柄。
伊利亚按住了格萨尔王的手,“已经胜利了,没有必要犯险。”
说完,伊利亚拉满了弓,箭矢瞄准了札维克的眉心。
黑影一闪,格萨尔王用背遮挡住了伊利亚的强弓,“伊利亚,放下弓,你什么时候见过拒绝决斗的沙特阿卡人。”
押送战俘的船支陆续离航,上面承载着战士与战俘,欢歌和沉默,岸上札维克的迅捷剑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宛若被强风吹弯的弱柳。
“你错了,格萨尔王,我没有疯,我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明智,如果你能看见我所见的,你会比我还要绝望,因为我看见的,是你的结果——
“地狱已空,恶魔倾巢,地狱已空,恶魔倾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