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更加渴求对语言的学习,不是大陆,是那个教士的教导。
他隐隐的发现了,通过教士对大陆语言的重新整合,里面存在着冲开头顶的力量,他可以把语言组合成无形的立柱,立柱中奔涌的信息和智慧,是从更高的维度,瀑布般的涌来。他要用更多的材料,去修筑并完善思维中的秩序。
孤岛上的练习不分昼夜,小孩也是从小就知道了这个残酷且唯一的生存之道,文兰悄然无声的靠在栏杆旁看见里面的小孩在幼稚的战斗,从他们的表情来判断,这对他们而言还是足够乐此不疲的游戏。
在火把之间的阴影之中,文兰由黑夜藏得严严实实,他观察着孤岛的小孩,这里面会出现下一代战士,有一些是合格的,有一些会具备成为十船资格,还有一些有叛逆的危险。
有趣,文兰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说,无穷的,不能预知的未来,让人类变得太过有趣。
“喂!”文兰拿起了火把跨入了小孩的战场中,“如果是真正的战斧,你举得太高了。”
火把轻轻一挥,打掉了小孩手中的木棍。
小孩们兴奋着的“文兰”的呼声,先行包围着这个年轻人,随后才是一群小孩的簇拥。
还有些小孩对着文兰手臂上的刺青看得出身,那是伊利亚部下的标记,胆大的小孩想用手去触碰这个刺青,因为它太活灵活现,看起来像刚从脚踝航行到了手臂。
文兰抓住了这个小孩的手,“告诉我,你们没有把我交给你们的靶子打死。”
“没有。”小孩睁大了清晰明亮的蓝眼睛说。
文兰看着这个眼睛有些心痛,果然,沙特阿卡需要的是肥沃的土地,不是无尽的战斗,这一代的小孩不能再走向沙特阿卡人一直在重复的路径。
“可我在这里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你们没有把他打死,而是把他埋了?”
被抓手的小孩“嘿嘿嘿”的大笑,听声音,能够从中感受能看见海草和游鱼的浅海,这也表明他以后不会是强大的战士。
“不要告诉我你们把他扔进了海里。”文兰笑着问,但是仍然担心着这个事情发生的可能,海民对于弱者的不包容,会催生出他们无边无际的野蛮。
“没有,没有,你交代过不能把他弄死。”
“他在哪里?”
“妈妈说,”小孩盯了盯手臂,不敢说被文兰握痛,“说她想见见这个人,爸爸就把他邀请到了家中。”
“你家在哪里?”文兰嘴巴里都嚼着笑声的在问。
“那个方向。”小孩趁机摆脱了被握痛的手,指向了家。
这个教士,文兰在寻找他的途中哈哈大笑起来,你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