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的队伍一份为二进行着工作,一支队伍去把小孩使用的木制武器全部带来,另一只队伍向武器仓库索取武器,按照模拟训练的标准,要借用战士们在铁山中挑选并分类出的最次一等的装备——它们的命运本来是进入铁匠的熔炉重造。
断指者杰洛的性情暴躁,他无法做法做到就这么坐在盾上无事可做,每当他陷入了这样的状态,一百只虫子就会进入爬进他的身体之中,在他一动不动的时候就帮助他抓耳捞腮。
如果他看见他负责的战士也进入了他身处的无事可做的状态,他的暴躁之心就会比送进烈火的干柴还要旺盛和猛烈。
“不等了!不等了!”杰洛把抢来的盾牌拿起,用战斧在盾牌上敲鸣,“战斗,战斗,现在就开始战斗!”
大陆人只看见了他的暴躁,还有杀气腾腾的动武,以为勒庞的观察和推测成真,杰洛准备要把他们剁成肉泥之后在为往生者哭泣。
当杰洛每敲击着盾面前进一步,大陆人们的双腿就被孤岛吸走一部分能量,当他来到队伍面前,又一次让战斧和盾牌轰鸣之后,队伍末尾的教士——现在他们只有衣着还是教士的打扮,头发早就密密麻麻且肮脏而邋遢——被吓到跌倒。
杰洛没有看到这个队伍中细微的举动,他在船上时,都时常注意不到自己驾驶的船在最初就脱离了船队,一艘独行。
“战斗,战斗,现在就和我战斗!”
大陆人用安静的木讷回应着杰洛暴躁的愤怒。
“该死的你们,来和我该死的战斗!”杰洛喷出一口星沫之后,高举了战斧。
勒庞立即跑出了队伍,他认为这是杰洛进入了无常,他不能让大陆的战士们成为十船因为临时起意而变成战斧下的亡魂。
杰洛的战斧在空中停滞,那柄格萨尔王赠送给他的战斧高高的悬挂在大陆人的头顶,怯生生的抬头,去近距离的观看,很像是被斩破的天空。
杰洛的手被死死的拿住了,拿捏得很有技巧,那只制止的手狠狠的握紧了杰洛的战斧。
“不能杀教士,教士另有安排。”阻止者是剥皮者弗伦提斯,他的声音有着孤岛上难有的沉稳感,像无风无雨的地中之海。
“我又没有要杀他们,我是要他们和我战斗。”
“你和他们战斗?这不就是要杀他们吗?”弗伦提斯送开了手,进入了队伍中,他一个个的摸着大陆人的头皮,把符合规格的都拉出了队列。
“这是干什么?”
“格萨尔王对教士还有安排。”
“你把这种穿袍子的拉出去就好,一目了然,摸什么头皮?”
“我习惯了看皮,也习惯剥皮。”
“我习惯断指。”两个十船斗起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