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王仍然举着酒杯,瞪着维林,维林尴尬的与之碰杯,格萨尔王仍不收回。
“喝。”格萨尔王命令。
维林喝尽了杯中酒。
“我是说喝下我的这杯。”
维林又是立马喝尽。
“哼!”格萨尔王把手掌盖上了牛角杯,拒绝了维林的添酒,“你没有闻到有太多的泥土味?”
“那是我身上的味道,我是知道的,你们都在私下称为我农夫之王。”
“是大陆的味道。”格萨尔王的目光空洞而阴狠,手指在桌面上画着一个个连续的圆圈。
维林在一个激灵之后,抖落身上的殷勤和畏惧,感觉刚才的状态只是为了应付这个场合而重塑的蜡壳,当维林发现这个形状并不管用之后,用着本貌坐回了王座——能占据一海,且能和大陆还有良性关系的王,不会没有什么本事。
这个红海之王阴郁的坐上了王座,一直摩挲着战斧。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化,要不是显眼的刺青,会让人怀疑王座上换了一个人。
新的蜡封覆盖了维林的脸后,红海之王停止了对战斧的宠爱。
“当我还年少时,妈妈就告诉我,我的战船哦,被掠夺。”维林没有回答格萨尔王的话,唱起了歌,眼神专注得像一个深情的诗人。
“维林。”格萨尔王把战斧平稳的放上了餐桌,他认为两人隔着的那层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布在已经捅开之后,就没有必要继续左右试探,“我在你的岛上,看见了教堂,我看见王座上的你连衣领都是天鹅绒,我观察了你的手掌,手茧沉在了皮肤之下,变成了深色的皮,没有新茧的覆盖,我看到的不是崇敬奥多的战士,你一直握住战斧干什么?海鱼含住了海钩,它就是捕猎者了?”
“当我还年少时,妈妈就告诉我,肥沃的土地哦,没结果。”维林的神情舒缓,轻蹙的眉头,嘟着嘴巴,眼睛在看着悠远的方向,深情的歌唱。
格萨尔王愤怒的劈向了木桌,“维林!”
“啊!”维林吓的双脚离地,“格萨尔王,不好听?”
“我不憎恨你的选择,我在你的岛上,没有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子民,正如我不会憎恨蛰伤我的蝎子,因为它就是蝎子,而你就是维林。我来到你这,是想和你达成协议,红海之王,维林——你现在是伯爵,维林伯爵。”
“格萨尔王,我接受那边的册封,是因为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成为不了你的十船。凭你的能力,也有需要我来配合你的事情?让我猜猜伟大的格萨尔王此行的目的,你要过冬的储备粮?要需要大陆精良的装备?还是要大陆的情报?”
“我不干涉你对大陆的忠心耿耿,不建议你为大陆提供帮助,也不掠夺你从那里得来的源源不断的好处,但是,当我和大陆交战时,我不允许你阻碍我。”
维林又沉静的端了端酒杯,沉思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