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兰
索菲听到艾尔兰的声音不是以往的那么坚定,知道这个战士的内心有所动摇,于是在向摇摇欲坠的墙进行最后的推攘。
“你现在就去。背着他去,这样可以显得你的慌张,他们就不会认为你是有预谋的这样做。”说到这里妻子索菲挽起了裙摆,在上面打了个结,这种有力矫健的双腿在露出来之后,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我现在就去城外,让收尸人来帮忙。”
就算索菲做出了刻不容缓,事不宜迟的样子,可是她迟迟没有走出通道,她还在观察艾尔兰的举动,必须确认了他愿意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波罗身上后,她才愿意去处理这些事情中最不要紧的善后现场的事情。
艾尔兰听取了妻子的建议,他在地上僵硬的站了太久,导致行走一步路时都感觉膝盖失去了作用,大腿骨还有小腿骨连接成了一整根骨头。
他肩扛起了波罗,地面上血液太多,太滑,这导致他的行动小心翼翼。
“我现在就去城外。”索菲在血泊中的身姿反倒是轻盈,她更像是点着血,在上面飞舞。
“不,你回来。”艾尔兰的行动只有“扛走波罗”和妻子的计划相同。
这个耿直的战士在听到妻子的建议后,不是没有动摇,这样的绝境下,很有可能这是唯一还能.asxs.效果的办法。
僵硬在波罗身边的那段时间,艾尔兰没有进行到什么高深的思想中,他战士的思维方式非常简单:
如果对解决问题的办法一脸茫然,那就该去询问有注意的人;
现在索菲提供了一个建议,听起来能够解决问题;
然而,我认为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是错误的——
所以,我拒绝这样的做法。
艾尔兰的这一个连锁的思考进行得非常快,也重复了无数多次,在不断的重复最后的结论“我拒绝这样的做法”后,那个【言秀】惑着他推脱的心魔总算没有足够的能力抗衡他的意志了。
波罗被横扛在了艾尔兰的肩膀,慢慢的升到了二楼,他平躺在了一张长凳子,艾尔兰把他战士的红色披风当成被单为波罗披上。
索菲跟上来,气得手脚被蜂群蛰一样的乱抖,“必须,必须,必须——”
“必须治好好。”艾尔兰恢复了镇定,那个推脱的行为是舒适的吃人温床,可能最后的结果是波罗被杀掉,但是被奥纽斯吞噬掉的,是自己。
“不行!”索菲的尖叫快要让雄鸡汗颜,当黑夜听到,都误以为到了撤退的时候,“趁着他还说不出话,趁着你在战士中的威望还在,把杀人的事情全部推卸给他,不然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