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的就是做黄牛,把小鱼饼当春节期间的火车票一样倒买倒卖了。
陆容瞥了他一眼,李南边难得地露出难为情的神情,挠了挠头:“若我那天在,我就10块钱一个,问你们前面那人买了,看他出不出!”
“10块钱一个,我都不要。”陆容道。
李南边搀着他的胳膊:“我买给你嘛!”
陆容:“……”
李南边缠着陆容问他这小鱼饼怎么搞,陆容有口无心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前面怎么了?”
他们8班旁边就是二号教学楼的楼梯,下来得特别容易,此时已经在做操地点站定了。对面1号教学楼却人挤人的,特别拥堵。明明已经走到空地上的人也不忙着列队,站在楼梯口熙熙攘攘的,比菜市口还热闹,好像等着看什么好戏。
“这是怎么了?”陆容问。
李南边眉毛一抬:“就那音乐喷泉。”
陆容:“什么?”
李南边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笑着跟他解释:“就你刚才说的那个二世祖,转到1班去了,他来那天不是音乐喷泉都开上了吗?我们私底下就叫他’音乐喷泉’。”
陆容:“……”
陆容看着前方拥堵的人群:“至于吗?”
李南边道:“那可不是。我听说,他昨天一来就当上班长了。”
1班的编织很特殊 ,用一句话形容,叫“非富即贵”。城南这种重点中学,靠权力、靠金钱,也不是上不了,当然,比普通中学要贵上许多。能靠关系坐在1班教室里的人,哪怕在整个s市里,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
学校为了保证1班的平均分和升学率,还把全校最顶尖的学生都抽到1班做太子伴读,梁闻道就在1班,这就导致1班的学生都不简单,要不有钱,要不有权,要不就是天才。
学生成分复杂成这样,班长就不好选,1班入学半年了,班长愣是定不下来。
结果昨天,怒捐一亿的二世祖空降学院。周三下午刚巧有节班会,1班班主任就鸡贼地宣布,在这举班同庆的时刻,要不要再来选一次班干,替代掉原来的临时班委。
班主任:“跟以前一样,先提名,后投票。”
梁闻道:“我提名我自己!”
赵一恒:“赵一恒。”
同学a:“我提名霁温风同学!”
同学b:“我提名霁温风!”
同学c:“霁温风!”
……
陆容听到这里啧了一声。
李南边:“1班同志不给力啊!基本上属倒贴的。而且你先等我说完,他们后来选举的时候,倒贴的更给力!”
……
提名完了,班主任请各位候选人上台演讲。其他同学,不管是毛遂自荐的,还是被人投上去的,不论真心假意都要说几句“会好好为同学们服务”之类的场面话。梁闻道甚至用上了“肝脑涂地”这种听起来就很血腥、要猝死的成语。
然而霁温风一上去就发表了一通演讲,主题思想是:我不想当。
陆容:“……狂。”
李南边:“更□□的是,投下来他票最高。”
陆容:“1班的为什么那么没骨气?”
仿佛要回答他的问题,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第一教学楼楼梯口就响起一阵尖叫。
霁温风插着裤袋出现在了楼梯拐角,面无表情,五官却完美诠释了“精致无铸”四个字。丑到人神共愤的的校服套在他那标准九头身上,搁淘宝都能卖成潮款,标价2599,月售破千。
李南边幽幽地在陆容耳边说:“因为帅。”
陆容摇摇头,为同学们如此没有定力而痛心:“女的都投了他,男的呢?”
李南边:“没看见人群中也有不少男的吗?”
陆容:“gay里gay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