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未开口,只是摇头否认。六娘才不管楚汐的摇头,她笃定猜测是无误的。
想着方才章家二人从未重复的谩骂,那张嘴简直比市井妇人还让人佩服。
六娘不免幸灾乐祸道:“就方才姑娘长辈那番能耐,难喽,难喽。”
跟着六娘七拐八拐的经过小廊,这具身子不行,楚汐累的低低喘气。脚下泛软,险些摔了去。
就在她想出声寻求六娘可否歇一会之际,他听见六娘道:“到了。”
这是裴家待客的寮房,六娘把她送到后,又去厨房端来茶点后,竟不嫌事多赖着不走了。
“那些话本子里的爱恨情仇托姑娘的福总算可以见一见。”
楚汐:……
有六娘那张嘴,楚汐倒没有等待中恐惧带来的凌迟。要是,六娘去洗把脸把妆容洗去,就更好了。
她端庄坐在椅子上梨木镌花椅,绞着绣有兰花色样的帕子。耳旁是六娘枯燥且乏味的话题滔滔不绝。
“不骗你,我在我们村子里可是一枝花,村里的汉子那个不争先抢后到我这献殷勤。可我一个也没看上。”
“就村长,我们那偏僻旮瘩里最大的官,为人好色,我又如此貌美,他便请来媒婆上门。妄图强娶。”
“两箱聘礼直往我家中抬,藐视律法,逼迫于我。”
她讲的绘声绘色,不去当说书的,真真可惜。
六娘娓娓道来,斜睨了楚汐一眼,见她一副被逗笑的模样,尖声道:“怎么?瞧着你这般神情,你这是不信?”
楚汐……
她倒是信楚依依说这人神志不清。
楚汐艰难道:“你的妆容略浓。”
六娘神神秘秘的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这是我专门学的,你若要学,我可不教你。”
不了,谢谢!请放过我。
六娘在她眼前走来走去晃荡了数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