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她没怎么睡过,合理吗?
却要被裴书珩霸占,甚至不知归期。楚汐甚至觉得她亲爱的榻榻已经被狗男人污染了。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归逼仄而又只占据一隅的地铺。放置好软枕,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周。
大婚那些挂着的红绸,贴着的喜字尚且还在。昨日亮了一宿的蜡烛经过一夜的忙活,已消耗殆尽。
落儿早就撤下。
她看了眼刻漏,算着时辰,左右离裴书珩回屋的时间还远着,要不是为了那一出戏,她早就歇下了。
犯不着无所事事。
一没事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楚汐灵光一闪,想起成亲那日章玥送的春宫图。
她用锁打开嫁妆箱,只听清脆的‘咔嚓声’。她踮起脚尖翻过前面的布料字触到从最底部,将之取出。
左右裴书珩没回来,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去贵妃塌躺下。
若不是她睡相极差,新屋里这张贵妃塌又不必裴幼眠屋里那张宽。没准一个翻身就能从上面滚下来。
楚汐又怎么会真的老老实实打地铺。
她谋划着,明日得差人换一张贵妃塌了。就不用在地上凑活。
正想着,翻开黑色封皮。
上回将将看到一半,她留有心眼的折了一角,今日接着往后看。
!!!这是什么神仙姿势!
哇哦,还可以这么搞。
刺激的要留鼻血了。
呜呜呜,我还是干净纯洁的小仙女吗。
画册图师画的内容就想活了似的,就是男女空有轮廓,五官皆没有画。
但是脸上觅着汗,只觉得感觉到位,神情能暗自想象,逼真的很。
楚汐心思一动。
她知道主角是谁了!
女子穿着宽大的寝衣,有些臃肿。像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土熊。
她踩着绵软的绣花鞋来至案前坐下,案桌上备着文房四宝,她执气狼毫,在手指上转溜了一圈。沾了沾一旁的墨汁。
轻轻在春宫图上点了几笔。
一个简易的小裴同志由此诞生。
图上小裴同志正对无脸女子行不轨之事。
楚汐翻了翻后面,一个个全都补上了裴同志的脸。她满意的看着小裴以各种姿势快落着,眉头一挑,笑了。
小仙女的画工了的!
画完了小裴同志,她打了个哈气,有些困倦。想着身下的女子也不好化成楚依依。
但,这都不是问题。
左右她自创。
让小裴同志能有无数不一样的女子伺候。一张换个脸型,这得多性福,谁让,裴书珩现实不行。
楚汐正要继续动笔,抬头瞧了眼刻漏,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连忙停笔。如珍宝似的把小裴藏好,继续锁回嫁妆箱。
她喝了口茶,提提精神。
又等了片刻,终于听到外头传来的沉稳脚步声。
她一个激灵,影后到位。
火急火燎取出金福娃,摆在了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楚汐知道,就是这个时候。她手里捏着帕子,虔诚的擦着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