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艺根本没收力道,施茵茵也没有半点做戏的成分。倒在地上,抽着气,疼的站不起身子。
韩知艺冷冷的收回鞭子。
她今日出门是给韩父谈一桩生意,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韩父身子也已大好,可韩知艺还是让他多休息少操劳。
却半路碰上施茵茵。
她并不觉着和她该有什么交情。
她正要绕道而行,可偏生施茵茵看看她。就滴眼泪,小白花颤巍巍的仿若死了爹娘。
如此不长眼,韩知艺直接教训。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人儿:“施茵茵,有些账不与你算,是我懒得费心神,日后见了我,奉劝你莫上前污了我的眼。”
施茵茵背上疼的如火烧,一下一下灌入她的神经。
在她勾引秦之逸时,已经能想到姑母会生嫌,可表哥的性子向来重情重义,施茵茵算准了他定然会负责。
可偏偏一切和预想有了天差地别。
秦之逸许诺会纳他为妾,可偏偏这些日子,他次次与他相处,都带着莫名的疏离。
以前对她的怜惜和敬重少之一半。
这也就罢了,可偏生昨日他喝多了,嘴里竟呓语念了声:韩知艺。
先有他多次在韩家被避之门外后,施茵茵曾在他面前佯似不经意见说了句韩知艺没礼数。
却得了句:“莫胡说,这事总归是我对不住她。”
再有醉酒念着那三个字。
这哪里还是以往听见韩知艺三字就厌恶的不成样子的秦之逸。
施茵茵又怎么能不慌。
姑母恨不得早些送她离去,而表哥的心却不在她的身上。
那她做这么多,岂不是付之东流,没有胜算?
街上,偶遇韩知艺,她忍不住的上前,这些日子让她不安到了极点。
可却挨到一鞭子。
施茵茵是恼的,她正要黑下脸来骂人,余光却瞧见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一看是富贵人家。
嘴里的怨愤却成了惹人怜惜的。
“韩姐姐打我是应该的,是我与表哥对不住你,您若能泄愤,我绝不哼一声。”
因着这是小巷拐角处,齐家药铺又处在极偏的府东街,周边也没有别人。
韩知艺不知,她在唱什么戏。
直到一声娇憨的嗓音传过来:“韩姐姐。”
韩知艺朝声源处望去,就见裴幼眠吃力的下了马车,穿的极多,像是一只球向她‘滚’来。
裴幼眠把人扑了个满怀。
韩知艺看着低自己一个头的裴幼眠,当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你这是偷跑出来的?”
“才不是呢!”裴幼眠当下跺脚。
说着,她人小鬼大的指着地上的施茵茵。
“她在欺负你吗?”
韩知艺乐不可支:“你没瞧见是我抽的她吗?”
裴幼眠坚持己见,她托着下颚,盯了施茵茵看了好久,得出结论。
“韩姐姐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定然是她,做了不好的事。”
说着,她同仇敌忾的瞪着施茵茵,上前狠狠推搡一把。
“坏蛋!”
韩知艺没有想到,娇憨的夸几句就害羞的不行的裴幼眠爆发力这么强。
这……别是跟楚汐学的吧!
多乖的孩子,这会儿龇牙咧嘴的如小兽般,还是可爱到爆炸。
裴幼眠推了一下,还觉得不够,于是,她气鼓鼓的攥了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