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裴书珩操劳了一日,待回来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空中如泼了墨的画。
他急急的赶回府,就听到楚汐反复吐了的消息,疲惫的面容上瞬间结如寒霜。
他大步朝墨漪院而去。
这会儿,楚汐刚泡好澡,身上细细的抹了香膏,这才换上厚厚的里衣。又披了件外衫。
墨发垂直腰间,适才已经擦干。
就连耳垂上的耳坠也被她褪了个干净。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
脸上的妆也卸了,瓷白的脸上没有丁点儿瑕疵。
“咯吱”一声,有人破门而入。
楚汐转声,看向来人。
裴书珩急急上前,话已到喉咙,却被楚汐快一步拦截。
“裴书珩,我好惨。”
裴书珩见她好好的站着,心下也难安,男子袖下的手紧紧攥住,骨节分明的玉指上是骇人的青筋。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你身子还有哪里不适?万不可隐瞒。”
楚汐见他这样,都不好意思作了。
她干巴巴道:“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惨了?”
说着,她正要去缠男子的胳膊:“身子没有旁的不适,拂冬说了只是脾胃不好。”
裴书珩却是随着女子的靠近而后退几步。
这是,在他进来前,落儿已禀告过。
这结果,裴书珩却不知该信不该信。
毕竟,若不是静安所言,他还不知楚汐遭遇的疼。
只要她想瞒,总能把所有人瞒过去。
他想,兴许这会儿,楚汐都不知可是因为身子不契合而产生反应。
裴书珩沉默的站在火盆前烤了烤身子,等身上的凉意褪去,这才上前,对楚汐伸出手。
“抱吧。”
楚汐眨了眨灵动的眸子。
当下一把抱住男子的胳膊,并不冷,熟悉的冷松木香入鼻,楚汐忍不住的蹭了蹭。
裴书珩见她依赖的模样,嘴角不由噙了些笑意。到底舍不得把隐藏在心底蠢蠢欲动和恨不得冲出牢笼的阴鸷一面显露在楚汐面前。
他控制住清楚,遮掩住后怕,只是温和的笑笑,嗓音若珠玉落盘:“那你说说,你哪儿惨了?”
“你自个儿心中没点数吗?我这近日都不曾添置首饰,聂明曜日日给卫璇送鸡,我听说祁墨也时不时给俞殊敏送些小玩意儿。”
“我看看我。”楚汐扯着裴书珩。
“我今日戴的血滴子耳坠还是月初采买的,都过去十几天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再也不是精致的猪猪女孩了!
“我不管,他们有的,我也要。”
她说这话时,不见刁蛮。端是娇憨。
裴书珩低低一笑。
不曾娶妻前,他想过定要娶一个温顺的,知书达理的。
可楚汐没有一点儿沾边。甚至背道而驰,娇滴滴的很是麻烦。
他却挪不开目光,恨不得她继续娇,继续这般鲜活。
“明日我让醉乡阁的掌柜带上近日的新品,让你挑,可好?”
楚汐眨眨眼,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结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楚汐乐了。
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见她满意,裴书珩这才抱起人,动作轻柔的把她送入床榻。
“屋内虽烧着火盆,可到底凉。”说着,他站直身子。
楚汐其实很容易满足,不是吗?
他多宠宠也不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