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毛都冇想到一根!”刘魁狠狠地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用力拧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
“唉,一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周晓云故意小声嘀咕。
“不说不说了,越说心里越烦。”刘魁在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这是两万块,刘总说,叫你到时候不要瞎说话。”
“要是封口费,我什么都不知道,封什么口?要是孩子的抚养费,这还不够。你回去告诉刘一帆,别让我在他大喜的日子,跟他讨要儿子的抚养费!”周晓云把钱推了回去。
晚上,刘魁又来了,提了一个手提包:“弟妹,话我带得到了,刘总给了你十万,说是一年的抚养费。不过,他提出了几个条件,一是不能在外面说这是他刘一帆的孩子,二是孩子要姓刘,三是、三——”
刘魁摸摸后脑勺,尴尬的笑道:“看我这记性,喔,对了,三是不准你再嫁人!”
周晓云摸着刘魁的衣领:“刘魁哥,你看看,他刘一帆提的条件,多没道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却让我守活寡。他是死了,我守着还有一个名分;他活着,却让我干守着,这叫什么事!姓刘,我依他。不让我嫁人,刘魁哥哥,你看,我还这么年轻,你忍心吗?”
说着,说着,周晓云抱着刘魁的肩头“嘤嘤”地哭起来,一会功夫,把刘魁衣服打湿了一大片。周晓云哭的很伤心,身体不断抽搐,头发在刘魁耳边摩擦,弄得刘魁心痒难耐,一把就紧紧抱住了周晓云……
这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婚礼,一方是安济有名的亿万富翁刘一帆,另一方是郑中市亿万富翁王楚瑜。两方强强联合,有“财”也有貌,这样的“财貌双全”,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也是双方都充满算计的婚姻。王楚瑜希望借助刘家的势力,打压集团内部的“八大金刚”,收回对企业的控制权。刘家想借助这个婚姻,达到兼并郑中的这家房地产龙头企业的目的,实现壮大自身,将业务扩展到郑中市的目标。
郑中和安济政商两界很多人出席了这次婚礼,由于来宾太多,芙蓉国跟王家、刘家商量,这次发放了来宾卡,只有手持来宾卡的宾客,才可以入内观礼。
这次婚礼奢华的程度,热闹的程度,让许多参加婚礼的来宾惊叹连连。一时间,这个婚礼,成了郑中市和安济县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山北这段时间几乎就没有回到芙蓉楼,要么说家具厂有事,要么说工艺品厂在培训学员。小月心里明白山北在回避自己,这是因为自己和小天订婚了。这样也好,痛苦总得慢慢自己消化,小月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月心里也清楚,小天不是为了确定双方的恋爱关系,一个订婚仪式对双方来说,并没有多少约束力。这只是在帮助自己,一是消除芙蓉国的负面影响,帮助自己洗清不白之冤;另一个就是想借助自己的父亲在安济的影响,为小月遮风挡雨。但是,这里面就没有感情的原因吗?
关于这一点,小月还是有信心的。关键的问题,小天想带着自己往南飞,而自己想留下小天,在安济打天下。这才是小月最纠结的地方。
小月正和大家一起吃这碗饭,一中的黄老师匆匆地赶过来了。
“老廖,老廖,廖晓娟把门锁给砸了,他们小两口搬进去住了!”
廖老师正端着酒壶美滋滋喝酒,一听到这句话,急火攻心,仰头往后倒,扁铜酒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小月赶紧扶起廖老师,只见廖老师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爹,爹——”小月抱着廖老师,撕心裂肺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