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苏酥游离在外的思绪这才悬崖勒马。
眼看着思想马上就要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滑坡,意识陡然回到身体里的时候,全身的血液也跟着一齐冲上了脑门,涨的她头昏脑涨,从脸颊上一直红热到了耳垂。
一半是因为莫名的恼怒,一半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幻想。
靠。
她暗骂了一句脏话,愤愤地挂断了电话,回头看着已经准备了大半的晚餐。
要不还是拿出去喂狗吧,总比喂给那个三天两头出门找女人的混蛋强。
直到入夜,苏酥慢慢地冷静下来,才无比庆幸幸好下午没有把饭真的喂狗,毕竟司墨好像也没有三天两头红杏出墙,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算不上出墙。
她现在一个人生闷气一点意义也没有,甚至没什么道理。她这是在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生气?
要不还是别犹豫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告诉他自己没死不就行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苏酥当即拍板站起身。没错,她又没做错什么,明明是某些人一边留着她的东西假装思念一边又和别的女人说什么生孩子的事,要心虚也是司墨心虚,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眼看着已经走到了门口,苏酥却还是顿住了脚步,又犹豫着走了回去,有点沮丧地一屁股在床边坐下。
两个小家伙扶着脑袋,已经看她反复起来又坐下,折腾了十几个来回了还没下定决心。
蛋挞恨铁不成钢,“滋溜”一下爬到她腿上,“妈咪,你想什么呢,再想下去我和枝枝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小荔枝一歪脑袋,没太明白,细声细气地问,“什么是扫地出门?要不还是让我去把那个阿姨打一顿算了,她一害怕,应该就不敢来......”
蛋挞忙拿手指压了压嘴唇,示意她先别说话。
荔枝一向对这个哥哥百分百信任,立马住了嘴,乖巧地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一旁满脸苦大仇深的母亲。
说的没错。
老是这么藏着掖着不是个事,万一再这么藏下去,司墨回头真的把别的女人领进门了,到时候别说是查明母亲死亡的真相,就连两个孩子恐怕也无处可去。
是了,大不了直接当面问清楚算了,她原本也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想东想西的干什么!
思及此,苏酥一咬牙,再次站起来往门口走。
蛋挞唯恐她又后悔,从床上跳下去,小跑着替她打开门,胳膊在胸前捣了一下,“妈咪加油!”
“......”
怎么弄得跟壮士送别一样。
苏酥嘴角一抽,刚要回头说点什么,身后那扇门却“砰”一声关上了。
“......”
行吧。
苏酥朝楼上看了一眼,期盼着这个时候司墨的书房里没人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走上楼梯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自我安慰。
别紧张别紧张,有什么可紧张的,反正活到现在,死都死过两次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说不定待会儿见了司墨说出真相,要害怕的反而是他。
无声地絮絮叨叨了一路,好不容易才走到书房门口。苏酥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