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民间百姓对贺将军一事有诸多怀疑,如今当务之急仅仅是查清此事,更要给大宋百姓一个交代啊!”
金銮殿,姜宛上前一步,对着将将醒来的宋承凤言辞诚恳,“目前百姓埋怨之事有三,一是对民间传言贺将军一手促成燕阳惨案的事有蹊跷,朝廷不给澄清!”
“二是……”姜宛顿了顿,又道,“二是,百姓不肯相信贺将军死于燕阳是因为苦等不到援军,才……”
她稍稍抬眸,不放过龙椅上那人脸上任何的细微变化,但可惜那人听后却未曾露出过任何不合时宜的神色,姜宛在心里叹了口气,继而正了正神,开口:
“第三,大宋百姓听说贺将军之女贺轻朝被关押天牢已有半月之久,万人上书请求释放贺氏后人,贺氏血脉不可断绝!”
她掷地有声的说辞将落,龙椅上那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倦意难掩,“姜宛,此事那你如何看?”
“臣有罪!”姜宛匍匐在地,“臣承认自己有私心,贺将军为人如何世人再熟悉不过,不管是漠地一战还是燕阳惨案,都并非贺将军有心如此!陛下,贺将军从始至终都只有五十万将士,纵是有五千能以一敌百的贺家军,但架不住于滇和丹国的百万敌军啊!”
她吸了吸鼻子,忍着心头涌上来的涩意,“此一战先不论燕阳一案是否真是贺将军策划,但就是那个人……自幼上战场杀敌,至今守了大宋几十年的将军,最后是困死在自己生长的燕阳!陛下啊!贺将军纵是有罪,罪不至死,更不应涉及贺家血脉啊!”
姜宛的话一落,金銮殿鸦雀无声,徐太傅一党纵是有意再生事端,此刻也不曾有一人站出反驳此话。
姜宛心头一喜,正欲再加把力,那边,徐盏徐徐踏出步子,双手举过头顶。
“臣有话要说!”
徐盏不顾姜宛的怒视,一字一句道,“贺允并非叛国之罪,此一事纵是有错,也不应罪及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