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安朝着江羡微微一笑,转身也进了厨房。那笑容似乎在说,看人家也没多在意你!还不如一顿肉重要呢!
江羡气结,可看着沈忘心头上透着红的纱布,又实在发不出脾气来,就只好问还牵着他的手的结香:“他才来了多久,你就喜欢上他了?祁哥哥,祁哥哥的叫得亲热,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结香“嘿嘿”地笑,他很喜欢江羡,但也觉得祁长安很亲切,抱着江羡的手撒娇道:“祁哥哥也好,可结香还是最喜欢江哥哥!”
江羡看了眼沈忘心,点了点结香的额头,说道:“只能喜欢一个,我和姓祁的你选哪个?”
结果,沈忘心一晚上就看见结香在饭桌上咬着筷子,一会儿看看江羡,一会儿又看看祁长安,好像很难抉择的样子。而自己看祁长安的时候,对方只向自己微笑。再看江羡的时候,他反倒给了自己几个眼刀。
沈忘心顿时不好了,她是伤员好不好!明明下午还对她很温柔来着,怎么说变就变了呢?男人心真是海底针,怎么猜也猜不着!
吃完饭之后,沈忘心感觉头也不那么疼了,本来想找江羡说说话,但不过片刻的功夫,江羡不知道到哪去了。因此,沈忘心只能坐在厨房,看沈大娘和张翠花忙里忙外的。
许是人只有自己身上有伤痛时,才会想起有人陪伴的好处。沈忘心看着两人,虽然都上仍然疼着,可心底却一阵阵地泛暖,要是自己没遇到他们,就算磕破了头,也只能一人独自承受吧?
两人洗好锅筷,又拿来一只陶罐子,放在平时煎药用的小灶上。又拿来两只红薯,洗干净了削皮,切成块状和山药、大枣一起,放在陶罐里炖。
不一会儿,水就烧开了,水汽在罐子里咕噜噜响着,震得陶罐上的盖子“嗒嗒”作响。盖子上有个透气的孔,随着水被烧开,冒出一道道薄薄的白雾。一时之间,沈忘心觉得整个厨房也因为这几道水汽,而湿润了不少。
张翠花搬了个椅子,坐到沈忘心身边,见她有些迷迷瞪瞪的,立刻把让她醒了醒神:“现在睡着了,晚上可就要出去打露水了!心丫头,现在别睡,陪婶子聊聊天!”
沈大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袋烘得干干脆脆的南瓜子,各抓了一把放在两人手里。三人一起怀着陶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起天来。
“心丫头,婶子和你说句真心话。”张翠花想了想,面带愧疚地同她说道,“那天夜里我们都睡着了,具体发生了什么,确实也不清楚。阿先那小子不肯和我说,但我知道,你这么懂事,一定是那小子做错了。他早就后悔了,但碍着面子,没脸到你面前认错。现在,你可还生他的气,要是实在气不过,婶子替你打他一顿?”
沈忘心看张翠花郑重其事的,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不由地笑了笑。
虽然陈先看着比她年纪大,但心理不过是个少年罢了。
这么久相处下来,沈忘心也了解他的脾性。若真要和他赌气到现在,那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