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立刻收拾了桌上的茶具,把里头的茶水倒了,连带着那套价值不匪的茶具也不要了,当场砸成了碎片。
沈忘心也被这毒吓得够呛,听到阮月舟的话,便不由自主地看向江羡。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没同自己说?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自己,江羡和阮月舟若是把这带毒的茶水喝下去,自己有没有法子把他们救回来。
江羡叹了口气,看向一旁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沈忘心。
他正是害怕吓到沈忘心,这才没把事情告诉她。可现在看来,若是不让她知道,说不定有一天,她可能会毫无防患地陷入危险,那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来说吧,江兄之所以能继承世子之位,是因为他父亲的继室多年无子。可如今她已有身孕,自然得除了江兄这个心头大患。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前程,她自然会放手一搏!”阮月舟收拾完了外头的东西,便走进来替江羡开口说道。
沈忘心想起年初他们在京城南郊的系马山上,遇到安国侯时的情形,不由地看向江羡,只见他目光微黯。她知道若不是到了这种境地,也许他绝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桩事情。
江羡见她望着自己,忽然勾了勾嘴角,问道:“若是方才我们真把那茶水喝下去,你有多少把握能救得回我们?”
沈忘心咬了咬唇,说道:“三成?四成?或许只有一两成把握也说不定。”
她是个大夫,又不是研究毒药的。
再说了,在华国现代极少有人被投毒,他们身为医生自然也接触不到多少这种病例。而且,这里又没洗胃和透析血液的医疗器械,若是毒发得快,哪里抢救得过来?
听到沈忘心的话,江羡和阮月舟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阵。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他们在明,若不能把渗透到江州的这群虫子清理干净,他们一计不成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他们今天做出这种事,我们也该给他们一点教训!”阮月舟忽然说道。
他说完话就大步走了出去,一扫身上的温和之气,身上的锋芒展现出来,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沈忘心看着阮月舟一个人离去,连忙问道:“他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他这人看似无害,可他的手段却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江羡抱了抱沈忘心安慰道。
沈忘心第一次觉得,把对方抱在怀里,却仍然这么没有安全感。遇到这种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担心江羡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