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得到沈忘心的肯定之后,脸上的伪装终于裂开,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沈忘心从他们的哭声里听到难以抑制的悲伤,想到沉香和结香的遭遇,情不自禁地鼻子有些发酸。
刚才出来和余家父子说话的那个官员,也感慨不已,走上前问道:“两位大人,现在还跟不跟我们回去了?”
“回!”余侍郎重重地点头,“本来我和我儿早已经万年俱灰,可是没想到,我的两个孙儿竟还在人世!为了他们,我们也得回去!”
说着,就回过头来要给沈忘心行礼,说是多谢沈忘心的大恩。
沈忘心哪里敢受礼,连忙虚扶了一把,说道:“两个孩子都很好,只不过先前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再加上我家又是开医堂的,所以便取了‘沉香’和‘结香’两个名字。后来把孩子们送到书院去读书,就跟了我姓沈。”
父子两人一听,沈忘心居然还送两个孩子去书院,感激得涕泗横流,又要俯身去拜。
鸿胪寺的众人又扶了一把,把鸿胪寺提人的手谕给了官庄的管事,便带着余家父子回宁安城。
由于车队一路上损耗不少,因此就算接到了人,也不能立刻就走。众人商议之后,准备在宁安城休息几天,顺便补给一番,再启程回京城。
沈忘心发现,他们回了宁安城之后,王招娣也跟着回来了。
一问她身边的小姑娘,她才知道,原来官庄的厨娘原本是个胡人,后来全家人带着东西去投奔胡人的部族去了。
官庄那边一时找不到厨子,就只好每天由宁安城这边做好饭,由马车运着送到官庄去。
沈忘心不打算招惹王招娣,哪里想到王招娣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她正在和鸿胪寺的官员们谈离开宁安城的事情时,王招娣敲了敲他们的门,把沈忘心喊了现去,问道:“我听我爹说,你认得以前的我?”
沈忘心出来之后,里头鸿胪寺的人也不说话了,都伸长了脖子看向两人,好奇她们都在说些什么。
沈忘心没有回答王招娣的意思,王招娣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听我爹说,以前我们是住在一个村子里的。后来我们搬到宁安来,我在草原上骑马,不小心摔下马磕伤了脑袋。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
“以前的事情,于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记得反倒更好。”沈忘心淡淡地道,表示王招娣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她就进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