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是不知道,刚才我经过阿羡哥哥的院子,看见那沈忘心命人抬了一丈宽的琉璃屏风进院子,只为了摆在她的房间里!”李淑君嫉妒红了眼睛,咬着嘴唇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她之前一直舍不得用。为什么等我们去王府找了她,她便迫不及待地拿了出来?”
王姨母听闻吃了一惊:“一丈宽的琉璃屏风?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她居然将这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自己房间里用?”
王姨母虽然嫁了一个商人,但她夫家家底很厚,也是长过见识的,知道巴掌大小的琉璃,都能卖出惊人的价格,更别提一丈宽的琉璃屏风!
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只怕她母女二人带来的家产,都不够买这道屏风的!
李淑君见王姨母沉浸在震惊之中,急得跺了跺脚:“母亲,您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这……究竟是谁惹你生气?”王姨母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
“您也不想想,她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这个时候拿出来!还不是因为不满意我们,故意向我们示威么!”李淑君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地说道,“除了这道琉璃屏风,还有不少西洋的物件。可见她管家以来,贪了不少公中的银子,要不然她一个妇道人家,凭着每月的月钱,哪里就能买这么多宝贝?”
王姨母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以前她夫君在世之时,她身为长房正妻,又管理着府中大小一定事务。就这样,她每年只能拿几百两银子。
虽说比起寻常人家也算是一笔不菲的银钱,可在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大户人家里,却是经不起用的。
按照李淑君的形容,王姨母也觉得她手中的银子,不可能买下这么多东西。
所以,她必然动了侯府公中的银子。若安国侯有江羡一个儿子也就罢了,可偏偏安国后还有一个小儿子,那沈忘心这么做,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会过意来的王姨母再看看她们屋子里的东西,除了家具是梨花木的,别的东西都值不了多少银子。
再想一下沈忘心那一院子的金碧辉煌,心中便顿时不平衡起来。
“再怎么说,我也是阿羡的亲姨母。姐姐又只生了阿羡一个,没有别的什么兄弟姐妹,便只有我们同他最亲了。”王姨母皱了皱眉头,重重拍了下桌面,“可她倒好,竟连我们也不管不顾,我这个做长辈的,少不得教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