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四个朋友还在状况之外,听见动静才转过身来看事态发展。
何母态度强硬,拉着何新央就走。
何新央哪能依她,她一使力,甩开了妈妈的手。
“妈妈,我只是跟他们聚个餐,不会乱来的。”何新央为了说服妈妈,又把聚餐的事实强调了一遍,“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天他们踢比赛赢了球。”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马上跟我回家去。”何母失去耐心,拽何新央的力道更大了。
“阿姨,今天是真得高兴,我们才聚一次餐的,就这一次。”
宋竞康趁机插在二人中间,隔开他们。
“你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
宋竞康身材高大,现在面前就像一堵墙,反而衬托着何新央像一个小鸡仔儿。
何母想撇开宋竞康的阻挡却没能如愿,一时气急,伸手又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宋竞康脸上。
原本被寒风吹的冰冷的脸,霎时火辣辣地烧起来。
像一团火!
宋竞康忍不住用冰冷的手去中和这等热量。
真是长教训啊,以后绝对不要掺合别人的家务事啊,太可怕了。
“妈!”何新央厉声问道:“你干嘛?”
看热闹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啊,就已经失控到这种地步。
何母意识到自己失手,有些尴尬,手举得没那么硬挺了,不过还是没放下来。
“何新央你跟不跟我回去?”何母口气凛然,颇有几分威胁之意。
何新央的反骨也被挑起来了,她实在不能忍妈妈对朋友大打出手。
“要回你自己回去。”
我才不回去呢!
在何新央看来,聚餐是个多么理所应当的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表现得那么不理解。
何母指着何新央,点点手指头,“好得很,你今晚都别回来!”
何止今晚,我以后都不想回来!
何新央越想越气。
她都没看一眼妈妈离开的方向,迎面就跟温舍身边,跟他们会合。
温舍伸出一只手,上下摩挲着何新央的小臂,静静地抚慰她的情绪。
宋竞康还停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不光是因为自己的无妄之灾,更是因为何新央进退两难的处境。
对于一个逃出笼子束缚的金丝雀,它是再难安安分分的被拘束。它个主人关系,无非就两种,要么一方妥协,要么鱼死网破。
他所认为的带金丝雀见天日的好意,似乎也不那么纯粹了,反而更添一丝残忍。
“宋竞康,你走不走!”
见宋竞康半天都没跟上来,何新央没好气地大吼一嗓子。
宋竞康才憋屈,刚被妈打,现在又被女儿吼,他觉得她上辈子肯定是欠这家的。
“来了。”
算了,还是认怂吧,免得再被叨一嗓子。
他跑三两步就赶上了大部队,一行人坐车,拿出气吞山河的气势,准备用大风刮来的资本,征服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
“黎总,你说你道歉诚恳,不知道你的支付宝余额,有你说得那么诚恳吗?”
一来到这条街,温舍的第二人格就活过来了,那是无所顾忌的癫狂状态,神挡杀神。何况是对一个小小的凡人的忌惮,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黎辞回笑得张扬,“你知道大海有多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