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茂是没有余淼的夜视功能的，在这没开灯又没有什么光透进来的房间里，其实并不能看清楚余淼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但醒来很久的他，已经适应了室内昏暗的状况，大概的轮廓还是能看见的。
哪怕视线模糊，他也猜得到，对方此时肯定是很想揍人。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时星茂便忍不住尴尬地咳了一声。
余淼注意到，他的耳朵都红透了。
要不是她的眼神不受夜色阻碍，估计都不知道这人还会害羞。
现在会耳朵红了，之前演蘑菇的时候做出那些举动，怎么就不会脸红呢？
他这脸皮还能根据需要自动变厚的是吧！
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余淼只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就转移了话题：
“你一直没睡？”
算总账什么的，还是等到疗养院的事情办完了，出去以后再慢慢来。
时星茂点了点头，很快又想起来房间里看不见，所以接着开口回答道：
“对，我没睡。你走的时候我也知道。”
他这个时候倒是挺坦诚了。
而且没有开口询问余淼是怎么在疗养院这样严密的监控下，保留屏蔽监控的东西的。又是怎么打开了那个防护栏，翻窗出去的。
这让余淼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至少从负数逐渐接近于零了。
“你之前一直是装的？”余淼干脆坐到了床边，“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