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那些不道德的人为非作歹,不严加惩治,简直就是对正义之士的歧视侮辱,是对社会正能量最大的摧残。
“老幺,都是本乡本土的,别这样嘛,凡是好商量,我们昧下的,统统都补齐。”金二爷服软了,主动承认之前的弄虚作假。
回应他的,是狗大户讥讽的嘲笑。
“我这人恩怨分明,这样吧,只针对恶首,来,咱们现场开个民主座谈会,谁是挑头的,谁出的主意,一五一十说给我听听,以后我只惩罚挑头的,从众的,我给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种因利益聚拢到一起的,是最容易翻脸不认人。
不一会,以王二爷为首的一干人等,就被送上了“绞刑架”,上了黑名单,至于检举他们的村民,江老幺表示,明年正常收购,今年没他们的事。
财富多了,不自觉与普通乡民有了隔阂,江老幺难以体会到以往那种单纯的风俗,就连孩童时的玩伴,见了自己,要么唯唯诺诺,要么阿谀奉承。
狗大户对于这些变化有些无可奈何,他能做的,除了带大伙奔小康,努力树立正确的风气,再无他法,其乐融融,邻里相亲相爱,注定是想象中的情形。
冬季的雪花悄然而至,被乡民们伤了心的江老幺,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雪地里玩疯了,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无论如何,家的港湾,是自己内心最后一片乐土。
还不会走路的小健,被张小燕拉扯着带子,屁颠屁颠跟在姐姐后面。小丫头在雪里撒欢跑着,偶尔转过身,去逗一逗弟弟。至于家里的二师兄和哮天犬,则是围在小主人身边,不停转着圈,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大年三十,不理会那些个迷信,江老幺开车把几个姐姐接到家里,一块过除夕。本来宽敞的客厅,立马显得拥挤,四个家庭,近二十口人,还是小孩居多,顿时热热闹闹的。
江老幺和两个姐夫在厨房,忙着准备吃的,一帮妇孺,聚在客厅里唠嗑看电视。大人们是忙的忙,玩的玩,全然不知道钱少平、钱少安两兄弟,又整出了幺蛾子。
“这个好喝吗?小舅带回来的洋酒。”
“酸不拉几的,一点都不甜,还说是葡萄酒哩,没咱爸酿的米酒好喝。”
两兄弟偷摸打开了江老幺带回来,给大伙尝鲜的八二年拉菲,却是一脸嫌弃。他两是觉得不好喝,可是怀里的小表弟,眼睁睁看着哥哥们喝了好东西,伸出小手,也想要。
“要不,给弟弟尝一下。”胆大的钱少平提议道。
“不太好吧。”
“没事,出了事我担着。”
看着儿子一脸酡红,跌跌撞撞扑向自己,不一会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张小燕就是惊奇不已,还没来得及欢喜儿子会走路了,就从小家伙嘴角闻到一股酒香。
要不是除夕夜,狗大户说什么也要把两个外甥扁的亲妈不认得,有这两个胆大妄为的老表在,江老幺对儿子的成长深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