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是俞南王府的马车挡了我们的路。”
沈长歌眸光一狠,俞南王府?难道又是南宫奕?
可南宫奕不是不是去了赵贵妃的宫殿请安吗?他应该还没有出宫。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她沈长歌不发威,怕是要被当做病猫了!
秦月是个燥脾气,立马拎着刀,就要跑下去了。
沈长歌拦住秦月,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在车里,我去解决。”
说罢,沈长歌拂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现在,两辆马车正停在一条狭窄的路上,周围并无行人。这对面的马车是掐准了时间,来找沈长歌麻烦的,真是欺人太甚!
正好,沈长歌心里有几分不舒服,正要找人发泄怒火呢!
她眉头一横,看向对面马车上的车夫,冷声问:“你是故意的?”
此车夫仗着自己是俞南王府的人,就不把沈长歌放在眼里,道:“是又如何?”
沈长歌唇角上扬,她抽出一旁的马鞭,直接挥向对面车夫身上,下手力道十足。
一鞭子下去,那个车夫被打下了马车,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对面的侍从拔刀相向,呵斥:“你敢打我们王府的人?”
沈长歌略微扬着下颚,目光越过他们的头顶,双手抱胸,道:“打就打了,你能拿我如何?莫说一个奴才,就算你们王爷在这,我也照打不误,去叫你们车里的人滚出来!”
一道女声传来:“沈长歌,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自马车里伸出一只洁白的手,随之是一身雪色的襦裙,被风一吹,盈盈而动。
慕容惜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她看着沈长歌。
此时此刻,慕容惜的脸上全是恨毒,浑然无半点之前的柔弱之态。
这个慕容惜,最是擅长在男人面前装楚楚可怜的样子,到了沈长歌面前,那副恶毒丑陋的嘴脸就完全暴露了。
沈长歌心想,南宫奕应该是和赵贵妃谈重要之事,才让慕容惜独自出宫,不过,他倒是派了许多侍卫保护慕容惜。
如今慕容惜故意拦截沈长歌的马车,是为了耀武扬威吗?她现在伪善的皮已经裂了,也不再伪装了。看来,真是气急败坏了。
沈长歌的眸子轻蔑扫过慕容惜的脸,讥诮笑道:“原来是俞南王的一个小妾,我当是谁呢,敢如此嚣张?”
慕容惜最恨旁人说“小妾”二字,她立即就怒了,道:“沈长歌,我告诉你,就凭我的父亲是丞相大人,我的夫君是俞南王殿下,我就有嚣张的资本。”
沈长歌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像是白云一般,丝毫不在乎慕容惜的言论。
她反问:“是么?慕容惜,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小妾罢了。“
慕容惜脸色涨红。
沈长歌继续往前走了几步,道:”在我们西周,小妾的地位就如同猪狗一样,下贱卑微。何况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见到我,也该跪地行礼才对。”
她又一次提到了“小妾”,就是想气一气慕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