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员外家并不太远,沈长歌和小五只用了一刻钟,就走到了。
这是一座不算小的府邸,可以看出家境挺富裕的,如今府邸里里外外都挂起了白绫,一片哀乐声。
小五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问:“这老张员外家不是都死绝了吗?谁给他们料理的丧事啊?”
人群中,有个妇人答道:“老张员外是我们镇上最大的善人,平日里做了许多好事,施了不少恩惠,有的是人主动为他料理丧事。只是可惜了,老张员外做了一辈子好事,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妻妾子孙、无一生还。”
沈长歌静静地听着,心里越发疑惑。
这老张员外家一夜满门死绝,很明显是仇家来复仇的,可他不是大善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很他的仇家?
可见,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蹊跷。
妇人瞅了瞅沈长歌和小五,瞧着面生,便道:“你们是外地人吧,难怪不知道老张员外。”
沈长歌道:“我们的确是从途经此地,大雨封山,便在此停留几天。”
妇人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小声道:“外地人,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最近镇上邪门得很。”
沈长歌问:“为何这样说?”
妇人解释道:“这一个月来,镇上隔三差五地就要死人,这不,昨夜死的就是老张员外家吗?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拜祭完了,然后回去了。”
她说完,就进去给老张员外家上香了。
小五一头雾水,对沈长歌道:“这里虽然地处偏远,但好歹还是隶属于西周范围,应当是设有官府的,镇上离奇死人,官府难道没有人来查吗?”
沈长歌托着腮,道:“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人来查,结果发现查了也没有用,渐渐的,就没有人来查了。因为官府不作为,事情被引导鬼神那方面去了”
小五嗅到了杀气,她转头瞥向人群,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刚才那个妇人说,已经有许多起离奇死人事件了,也绝对不是偶然,必定是仇家寻仇。”
沈长歌盯着张府,道:“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
进去之后,是一片哭声。
服丧的人都是镇上的男男女女,他们大都是受了张生恩惠的人,所以都是诚心为张家的事情感到悲伤。
小五轻声嘀咕:“这么看来,张大善人的名声也并非是假的,若不是真正做了些好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他披麻戴孝呢?”
沈长歌似笑非笑,却道:“非也。此人要么真是一个大善人,要么就是披了一张伪善的皮。”
就好比南宫奕,在事情未败露之前,他在世人心中风评极好,当时谁又知他的狼子野心呢?
二人也点了三根香,插在灵堂前面,作势拜了一拜。
之后,就回到了金福客栈。
刚回到金福客栈,就撞见了鬼面婆婆。
鬼面婆婆冷不丁问了句:“你们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还是如同推开古老而又沉重的木门,令人心里发毛。
小五道:“我们就去街上逛了逛。”
鬼面婆婆摇了摇头,“不对,你们去了张府。”
沈长歌随即而笑,“婆婆你真聪明,我们去老张员外家里祭
拜了一下。”
鬼面婆婆的眼神骤然变暗了些,道:“二位公子无事还是不要乱走了,镇上不太平。”
沈长歌很巧妙地捕捉到了鬼面婆婆眼中的那一抹黑暗,道:“多谢婆婆关心。”
说罢,二人上了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