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从不认为冷心肠是什么贬义词,在这乱世之中,冷心绝情是生存的必需品。
她歪着头,靠在后面的树干上,,一只腿屈膝,一只腿笔直地放着,坐姿毫无半点女子姿态。
沈长歌对三公子道:“彼此彼此。”
三公子就不明白了,他和沈长歌有如此多的相似点,可她却一直在逃避他。
“你明明是和我一样的人,为何不站在我的身边呢?”
“不,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沈长歌道:“现在的我,已经有了保护我的人,以及我想保护的人。”
三公子:“你也是我想保护之人。”
沈长歌听闻三公子的故事之后,难免对他心生了一种同情,他们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共同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可她不爱他,不爱就不应该纠缠下去,伤人伤己。
她半带嘲笑,道:“你看看我这满身的伤,不都是你给的吗?而且强扭的瓜不甜,放手吧。”
三公子:“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只要自己愿意,管那么多作甚!”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沈长歌总是习惯选择性失忆,她几时说过了?不过这话确实有点像她的风格。
“你说过,而且不止一次。”三公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待宰的猎物,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沈长歌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说过就说过吧,你当我言而无信,放过我吧。”
“不放。”三公子直接拒绝。
沈长歌长叹一声,她手托腮,默默垂头。
“脚还能走吗?”三公子问。
沈长歌就是因为脚腕受伤了,才坐下来的,她暗暗想了想,“我的脚受伤了,不能走了,你让我坐一会吧。”
她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毕竟楚玦就在梦都,等他来找到她。
“那就歇一会吧。”三公子其实很享受现在的时光,至少沈长歌对他没有那么多的敌意了,虽然她只是假意的讨好。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靠在树干上,也不说话。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美好。于他而言,她在身边就是美好。
只要不出声,这种美好就不会被打破。
可惜了,这种美好并没有持续多久。
三公子和沈长歌同时感觉到了黑夜中的躁动。
有人来了!
而且来者不善!!!
三公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一把拉起沈长歌,“我们要离开了。”
沈长歌对于危险也是十分敏感的,而且她感觉得出来,此时埋伏在周围的人不是楚玦的人,那么便是三公子的仇家了。
这对于沈长歌来说,可是一个绝好的逃跑时机啊,她瞅了瞅三公子一眼,他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她问:“是你的仇家?”
三公子倒也不慌张,就是有些气愤,好不容易可以和沈长歌安静地待一会,偏偏那些找死的人又送上门来。
简单三个字:“应该是。”
沈长歌问:“是谁?”
“我仇家太多了,不清楚是谁。”三公子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记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