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不太把心思放在穿着打扮上面,即使是成了王妃,她还是打扮得十分简单。
今日,沈长歌的头发随意盘成了堕云之态,再以一支白玉簪将头发固定,配上一支银链流苏步摇,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淡黄色齐腰广袖裙,颜色清淡,衬得她温和从容。
这一身装扮简单,但看上去却极具恬淡美感。
江梅儿对着沈长歌屈膝行礼,声音婉转如黄莺,道:“臣女给王妃请安。”
“坐吧。”沈长歌一般不会摆王妃的架子,她随意指了个地方,让江梅儿坐下。
江梅儿的性子柔软,做什么事情都是谨小慎微,她今日敢来这誉王府,也是鼓足了勇气来的。
“上次王妃帮我解围,我还没有当面致谢,所以今日,我带了些薄礼,还望王妃收下。”
随后,江梅儿让自己的侍女将礼物呈上去。
沈长歌什么礼物没见过,原本救下江梅儿不过是一时兴起,她的目的可不在于这些小小礼品。
“举手之劳而已,江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或许在王妃眼中只是举手之劳,可在我眼中,却是莫大的恩德。”江梅儿这一辈子谨小慎微,受人欺辱而不敢言,大都是环境所迫。
江梅儿的家世不算尊贵,父亲官职不高,在朝中举步维艰,她自小就承受着许多世家小姐的羞辱。
就好比张静,她将江梅儿视作欺辱的对象,就是因为江梅儿软弱可欺。
自从沈长歌出手教训过张静之后,张静整个人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了,也就没有欺负过江梅儿了。江梅儿也就不必担惊受怕地活着,于她而言,像是一次重生。
沈长歌问:“张静有没有再找过你?”
江梅儿:“没有,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们了。”
沈长歌想了想,估计上次逼迫张静杀人,给张静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心想那姑娘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些。
“既然我帮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和我坦诚相见呢?”
江梅儿:“王妃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我就直接问了。”沈长歌的眼神直接看向江梅儿,“你是不是爱慕誉王?”
“我......”江梅儿似乎没想到沈长歌会如此直接,她咬了咬嘴唇,“是,我承认自己爱慕誉王殿下。”
“为什么是他?”沈长歌可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她不容许任何人觊觎她的男人。
江梅儿的眸光飘忽不定,她在回忆着当日见到楚玦的场景,喃喃道:“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有些人见一次就够了,一面,就已经落在了心里。
即使楚玦从未记得过江梅儿,可他是她生命中所有的光啊。
沈长歌道:“看你的样子,还挺神情,只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忘了他吧。”
江梅儿解释道;“王妃不必介怀,我知道自己与王爷身份悬殊,从未有过奢望,我只是单纯地爱慕着王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