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屡败屡战,亦是沈长歌的心性。
楚玦对秋月道:“你们把这菜撤下吧。”
沈长歌咬咬牙关,对楚玦道:“不行,我不能放弃,你也不能放弃。我一定会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嗯!”
楚玦握住沈长歌的手,“你这双手,就应该好好歇着,做那玩意干甚?”
沈长歌嘟囔道:“我就是不服气,天底下还没我学不会的东西。”
这时候,秋月端来个小罐子,“王爷,你要的东西。”
楚玦点头,对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沈长歌不明白楚玦的意图,问:“你这是干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要我赔你做的指甲吗?”楚玦拿起沈长歌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再慢慢舀起罐子里的汁液,涂在她的指甲盖上,道:“这是凤仙花汁,颜色艳丽,色泽鲜嫩,涂之,可数月不散。”
沈长歌心里生出许多暖意,她还从未见过,哪个男子会对女子的这些事情如此上心,“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其实无所谓懂不懂,只看用不用心罢了。”楚玦低着头,他细致地为沈长歌涂描着指甲。
是啊,无所谓懂不懂,只有用不用心。
从沈长歌的角度看过去,烛光昏黄,打在楚玦的身上,给那满身贵气添了几分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她不禁幻想着,若他不是誉王,而她也不是王妃,他们就如同最普通的老百姓般,夜深灯暖,闲话家常,剪烛西窗,身心相依。
那样的日子,似乎也挺有趣。
......
楚玦忽然抬眸,问沈长歌,“你在想什么?”
沈长歌托腮,“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楚玦问:“怎么了?”
沈长歌勾着楚玦的下颚,她柳眉上扬,朱唇含笑,道:“当年,我才十三岁,追踪南宫奕的妹妹走错了路,不料遇到了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你,你死死攥着我的衣摆,却偏偏不肯向我求救,真是个倔性子。”
楚玦:“那当日,你为何还是喂了我水和药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便是缘分吧。”沈长歌转念一想,“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楚玦却道:“不是,我对你并非是一见钟情。”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楚玦笑了笑,“你可还记得西周的那次围猎大会?”
沈长歌想起来了,“是我得封县主的那次?”
楚玦:“正是。”
沈长歌问:“哦,为什么?”
“那日,我见你骑马踏花而过,满身光华如灼,便认定了,你会是我的女人。”楚玦停下手中动作,他用棉布和线条,包裹起沈长歌的指甲,“天底下,只有一个沈长歌。”
沈长歌问:“那如果,我不是沈长歌呢?”
楚玦揽过沈长歌的头,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沈长歌道:“那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