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皙心下黯然,眼睛模糊,隐有湿意,却还是倔强地隐忍着,她嘲讽的笑了笑:“你就这么在乎她?”
周慕深视线落到角落处堆着两盆君子兰上,那两盆君子兰开得正好。他想起时琦那会朝老太太要来,还保证会好好养。然而搬了回来,除了偶尔兴起浇过一两次水来,基本都是由他照料。
他语气平淡,不起波澜:“她是我妻子,我不在乎她,还能在乎谁?”
他这几句话,别有一番意思。
许皙算是听出来了,她只觉得胸口似被人撕开了个口子,疼到无法忍受,她点点头:“也对。”
周慕深回到卧室。
窗帘紧拉着,只留一盏壁灯。
白色枕头落在地上,他怔愣一瞬,不由摇头笑笑。当真是小孩子脾气,他拾起,拍了拍,放在床头。
那姑娘似乎睡着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留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对他。
周慕深打开衣柜,拿出睡衣。
直到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时琦缓缓睁开眼,一只手搁在小腹上,疼的厉害。她眉头轻蹙,刚刚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会儿,这会醒来,腹部仍一抽一抽地疼。
不过一会儿,水声停了。
洗手间开门声传来,时琦闭着眼,床边下陷。
周慕深掀开被子,扭头看她一眼,这一看,才察觉出她不对劲儿。屋里开着空凋,她的额头却覆上了一层薄汗。
“时琦?”
周慕深抬手覆上她的额头,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时琦拂开他的手,强忍着:“你滚!”
周慕深语气微沉,掀开被子:“别耍小孩脾气,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时琦瞪着眼睛看他,跟他作对似的,硬是一声不吭。
周慕深拿起手机,作势要打电话,她这才不甘不愿道:“你别打。“
他手机搁在耳边,看她,神情沉肃:“身体哪里不舒服?”
”生理痛。”
周慕深这才搁下手机,见她脸色青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疼得厉害?”
她低低嗯了一声。
“要不要吃止疼药?”
时琦摇头:“不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睡着了就好。”
周慕深手探入被窝,撩起她的睡裙下摆,作势要翻开,时琦急急攥着他的手指,神色戒备:“你要干嘛?”
周慕深眉眼正经:“手拿开。”
他声音低沉,时琦迟疑松开手指。
裙子被翻折起,堆到小腹上,她纤细笔直的长腿暴露在亮光里,时琦颇为不自在,抓过被子搭在腿上。
周慕深似没看见,手指在她小腹处按压,低声询问:“这里疼?”
时琦轻嗯了一声。
周慕深放缓手劲,给她轻揉着。
他的掌心,贴在小腹上热热的,沉沉的,却莫名的安心。
周慕深关了灯。
他也躺下,手却仍旧搭在她的小腹上,轻揉着。似乎疼痛在他这动作下,缓了不少。
“什么时候的毛病?以前也这样?”
“高中那阵子就这样,后来吃了几贴中药倒好了一阵子,来B市后,才又疼了。”
“那疼的时候怎么办?”
“干熬着呗,实在疼得受不了,才吃止疼药。”
她蜷缩在他怀里,脑门抵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自之间,眼皮沉重,时琦就要睡去。她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嘟哝了句。
“周慕深,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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