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虹仙瞥了他一眼,啐道:“谁跟你有缘了!”
葛贯亭不惯顶嘴,只得闭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辰时,窗外的天蒙蒙亮起。
葛贯亭早已不自觉睡熟了,而萧虹仙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心里在筹划着:“我己出来有一月之余了,才找到两颗乾坤石,爹叫我三个月之内寻得五颗乾坤石,时间不够了,我必定完不成,若完不成,我一辈子的幸福都没了。”
她掂了掂手中微微发光的蓝色乾坤石,然后宝贝地放到怀里,心忖道:“乾坤石有灵性,互相吸引。有了,用另一颗乾坤石将他体内乾坤石吸出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想罢,悄然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葛贯亭旁边,只见葛贯亭睡得很沉,脸上挂着憨憨的微笑。
萧虹仙见他的笑容,微微咧嘴,道:“这个呆瓜肯定在做自己的美梦了,但挺可爱的。”说罢,小心翼翼地蹲身掀开他的被子,正好他是侧躺,右臂向外,萧虹仙找准了右臂那个伤疤的方位,从怀里抽出匕首,往伤疤的方位划破了一道口子,这时袖子破洞了,那条疤清晰可见.萧虹仙欣然拿出蓝色乾坤石,此刻蓝色乾坤石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将蓝色乾坤石紧紧贴于伤疤,光芒愈甚。
在这关键时刻,葛贯亭突然翻动身子,下意识地将萧虹仙紧紧抱住,萧虹仙愣住了,而她手上那块蓝色乾坤石早己被压在葛贯亭的手臂之下。这时葛贯亭猛然睁眼,见到萧虹仙躺在自己身旁,自己还抱着她,葛贯亭诧异地叫了一声“啊”。
萧虹仙终于恢复状态,更是吓了一条,猛得推开他。
葛贯亭愕然道:“你..你怎么..躺在我旁边?”
萧虹仙顾不得解释,瞅了瞅他手臂与地铺上,那块蓝色乾坤石早己不见踪影,萧虹仙紧攥他手臂,慌张道:“乾坤石!怎么没了?”
葛贯亭茫然道:“什么东西没了?”
萧虹仙急道:“我东西在你身上没了?”
葛贯亭见萧虹仙如此紧张这东西,便脱下衣服寻找。
忽然,“嘎吱”一声,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四十多岁,长出稀稀疏疏长胡子的葛贤德。
葛贤德撞见自己的儿子光着膀子,房里还有一位来历不明但貌美的姑娘。自然脑子里飞速流转着各自疑惑与故事,此刻的葛贯亭己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葛贤德脸色铁青,双颊青筋暴跳,怒道:“葛贯亭!”
葛贯亭猛然起身,错愕不己,哀怨地喊道:“爹!”
话音刚落,葛贤德早己迈步走到葛贯亭跟前,猛抬起手掌,重重地掴在葛贯亭的脸上,这一巴掌如巨雷般敲响于葛贯亭心间,葛贯亭此刻感觉到完好的心碎了一地,他不只听到巴掌声、还有心口在滴血声。
这一巴掌打得葛贯亭几欲摔倒,幸而萧虹仙在身旁扶住他。
葛贤德望了萧虹仙一眼,厉声道:“穿好衣服到厅堂来。”说罢负手悻然出去。
葛贯亭重重推开萧虹仙,兀自跌坐到地铺上,双眼通红。
另一位二十岁男子走了进来,问:“贯亭!她是谁?七年不见,你都有了相好,怎么没通知兄弟呀!”他幽幽叹气道:“哎!你这下死定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葛贯亭喊道:“阿印!你别说了,我和她也不知怎么躺在一起,这连我也不明白。”
葛贯亭穿上衣服,萧虹仙颇为内疚,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葛贯亭默然不语。
葛贯亭、萧虹仙、狄印来到厅堂,只见葛贤德手握着长满刺的荆棘。
葛贤德肃然道:“这女子是何人?你和她什么关系?”
葛贯亭坦然应道:“她叫萧虹仙,我和她是朋友关系。”
葛贤德冷笑道:“朋友关系?呵!胡说八道,想必是姘夫姘妻关系吧!葛贯亭,我对你很失望,你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这按镇里的规矩是要进猪笼的。”
萧虹仙傲然道:“什么破规矩?别说我与他清清白白的,就算有,男欢女爱何罪之有!”
葛贤德冷冷道:“清清白白?小姑娘你是外乡人你不懂,这是人伦礼教,你父母也该教过你些吧。那你定是受这畜生诱骗,我不怪你,都是我教子无方,坏了姑娘的名节,他日定当登门提亲。”
萧虹仙冷笑道:“提亲?呵!我和他真没什么,一切源自于误会。”
葛贤德微怒道:“萧姑娘!不必在包庇我这孽子,总之,我葛家会负责到底,还你个公道。”
葛贤德挥着荆棘,道:“葛贯亭!你不但违反我定的家规,还辱了圣贤之训。我岂能姑息你,受罚吧!”
葛贯亭沉沉一跪,道:“爹!亭儿这次错得太厉害了,你罚吧,亭儿别无怨言。”说罢闭眼,咬牙,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二十下,他没哭,没叫,坦然受罚。
萧虹仙眼睁睁地看着这二十下打在葛贯亭背上,每一下都是皮开肉涨,但她也看到了葛贯亭的坚强,她由衷钦佩于他。
打完之后,狄印与萧虹仙一起扶葛贯亭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