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火彷佛察觉了什么异动,幻出一只身形巨大的骷髅鬼,一只大脚结结实实地踩了下去,尽是踩中了水蛇七寸之处。
水蛇挣扎之时吐出一串水泡,水泡升腾半空,饶是在半空串成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儿,不是被气得半死的苟一勃又是何人呢?
苟一勃气得嗷嗷大叫,声音尖锐刺耳,道:“好个鬼遁阵,竟然连我的「水遁术」都破不了,没想到那小妮子竟也学会了噬嗑玄术中的鬼遁阵术。”
话语说罢,苟一勃双掌蓬起黑雾,狠狠地拍打了过去,原来这也非是破阵生门,两根银针如闪电一般射了过来。
“啊”地惨叫一声,苟一勃双眼被射中,幸而射出的并非是碧血银针,而是普通的银针,故而没有射穿他的脑颅。
“这是谁的声音?”
萧虹仙嘴角微微逸出得意之色,道:“看来狗一勃没有破阵,反而身受其害。”
葛贯亭心下一咯噔,蹙眉道:“不必伤害他生命,只要困住他,不由得他作恶便好。”顿了顿,他看向萧虹仙。
只见萧虹仙微微收起方才催动而出的磷火的秀掌,她轻轻用手背擦了擦额上几滴汗珠。
葛贯亭心中莫名一阵狂跳,白脸微微泛起红潮,问道:“好厉害的阵法,仙儿姑娘果然是足智多谋啊,不但精通五行八卦,亦通晓奇门遁甲,贯亭望尘莫及。”
萧虹仙闻言抬起螓首,与之四目相接,嫣然一笑,柔媚陡生,道:“哪有!你也很厉害,年纪轻轻修为甚高,且文武双全,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哎呀!这互相夸奖好没意思,以后有时间我也可以教你五行奇门之术,这些也都是天巫婆婆教我的,其实这些东西不止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的。”
葛贯亭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是啊!那我也要好好讨教才是!”
“尔等快快交出扈力钦。”
一袭血黑之衣屹立在粗大的枝干上,衣摆在风中猎猎舞动。
由于黑夜,看不清模样,只是看着一团黑影立在树干上,一双点漆且精光四射的眸子如鬼火般摇摇荡荡。
那个黑影宛如夜晚守夜的猫头鹰,又彷佛血色蝙蝠在黑幕中给人一种可怖地嗜杀之气。
葛贯亭下意识抱起昏沉不醒的扈力钦,绷紧全身上下的神经,一脸毅然,似乎怕人家抢走他身上宝贝似的,萧虹仙心中陡生不祥之感,轻转脚踝,微抿朱唇,紧蹙淡眉。
那团黑影见两个人毫不应答,如雷霆般迅猛而坠立于地面,此刻看清了他的模样,那张面目丑陋不堪,有一半的脸尽是扭曲变形,仿佛是一只蜥蜴紧紧与他半脸血肉相连,红肿之色渐成暗黑,直直让人恶心作呕,浑身上下毒气逼人。
他正是当日欲害萧虹仙并且与萧雁裘沆瀣一气的黑影毒人。
“又是你这丫头,上回若不是那公子哥挺身相救,你早就化作一滩碧血,岂有如此逍遥。”说罢瞥了一眼昏沉不醒的扈力钦,道:“只是上次是为了乾坤石,这次是为了扈力钦吧。”说罢,他似有似无地睨向葛贯亭,仿佛早已经对他了如指掌。
他再正眼望了望萧虹仙一眼,这清丽美丽的容颜,总是让他心中生出莫名的怜惜之感,他只当是错觉。
萧虹仙非常厌恶他如鬼魅般的眼神,不怒反笑道:“呵呵!前辈既然是高人,何必为难我们这几个小辈呢?”
黑影毒人毫不在意,冷冷地说:“丫头,巧舌如簧这招对我没有任何作用,谁挡我者谁死。”
义愤填膺的葛贯亭用腰带将扈力钦绑在自己背上,并且站在萧虹仙面前,凛然道:“有事冲我来,莫要找仙儿姑娘麻烦!”
萧虹仙闻言,心中如蜜罐被打翻了,甜感横流,心中喜悦难以用言语表达,只是她俏脸上轻轻一笑,笑如昙花生艳,无比美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