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毒已经渗到其他地方了,这是芏教的‘玉漯砂’,此毒毒性强烈,若非是唐门圣手或者芏教教主鹰王亲自解毒,就算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萧虹仙用尽浑身气力抓住他的手臂,娇颜煞白,毫无血色。”
葛贯亭双眼通红,对萧虹仙的话置若罔闻,近乎粗鲁地反手扣住她如雪藕般的手臂,抿嘴道:“对不起,贯亭得罪了。”他轻轻撕开早已和伤口相黏的领口衣衫那刻,仿佛想起了当初自己被父亲毒打时,萧虹仙也为他处理过后背血淋淋的伤口。
这些画面恍如昨日发生似的,一页一页、一段一段的过往如洪水决堤般泛滥在自己脑海里,翻腾汹涌,不停地敲击在自己胸间。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葛贯亭看到那肌肤如雪、嫩滑如玉般的香肩上多了三个汩汩冒着黑血的血孔,心中无比疼痛,他的双目不禁发胀发痛,血丝满布眼膜。
他二话不说、毫不犹疑地将自己的嘴覆在那三个血孔上面,当肌肤、当香肩被温润的嘴唇触碰时,萧虹仙原来煞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潮,心跳如麻。
看着他的唇口吮吸着自己的香肩上的三处伤口,萧虹仙笑靥如昙花灿放般美丽动人,明眸流转,望着葛贯亭认真专注的神情,她在想自己何时对这个较真呆傻倔强的少年情根深种呢,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可能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问何曾动心。
她多么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一刻的永远,她此生足矣。
葛贯亭反复吮吸,又反复吐出几口黑血之后,才停止下来,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萧戊曦给他的「玉沂清风散」,倾倒在伤口处的药粉瞬间渗透进血孔之内,吸收甚好。
他将纱布轻轻为萧虹仙缠包好伤口,顺便连同她手臂上的伤口也一起包扎了,细心如致、极尽温柔。
当他为萧虹仙穿衣服时,无意间瞥见淡绿色的抹胸布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她的双峰隆起之处,这才想起男女大防。
葛贯亭双眼陡然闭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白脸上红潮泛滥,他冷汗兀自冒出,歉然道:“男女授受不亲,记得当初你被蝎子咬伤时,我也没有这么冒犯过,可是如今的葛贯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的礼教了,你的命比一切礼教都重要,不过,贯亭确实冒犯了仙儿,仙儿清白之身就这么被我玷污了,对不起!仙儿!”
说着他颇为自责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自己脸上,清秀的脸颊上陡然印出一个五指的巴掌印。
萧虹仙缓缓起身,徐徐从他的后背环抱住他的身躯,喜极而泣道:“你终究是想起我来了,你还是想起我来了,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还记得‘情之所终,缘之所属。乾坤浩浩,化石成金,郎莫忘乎,有缘相见’吗,我那时候的意思是我爹爹飞鸽传书催我回去,日后有缘我们必定能相见,仙儿并非为了乾坤石才接近你保护你的,是因为我的心离不开你了。”
葛贯亭心中大恸,通红的眼眸早已止不出流出几滴清泪,这泪一连串地滴在了萧虹仙的手背上,是温热的。
他缓缓转过身子,放下任何顾忌将这柔弱又坚强的女子紧紧拥入怀里,毅然道:“我不该顾虑那么多,真要如阿印说得‘去他妈的顾虑’,去他妈的顾虑,去他妈的乾坤石,去他妈的父命难违,去他妈的一切的一切,只要此生葛胤有仙儿,死亦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