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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唒......阿唒.....”
黄赤少年无端地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桌案上突然发现一只白色绢帕,这只绢帕微凸起,还会移动,极其诡异。
“吱吱....”
当黄赤少年随手拿起绢帕时,才发现一只琥珀色的仓鼠在绢帕里,它四肢挥舞,样子甚是欢腾雀跃,活力四射。
黄赤少年单皱一撇眉,疑惑地问:“小琥,你这是哪里弄来的?”说着这话,少年都对自己有一些无可奈何了,戏谑地说:“哎,葛贯亭,小琥要是能说话,就成精了。”
谁知小琥还两只脚丫支地,两手叉在鼠腰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然后两只手扑到绢帕上,蜷缩成一团,像一只长在帕面上的蜗牛。
葛贯亭蓦然松手,绢帕瞬间软趴趴地落到桌上,而小琥的就跟一个皮球在帕子落地时,滑到一旁,打了两个圆滚滚后,伸展开四肢,它朝着葛贯亭又一阵“吱吱吱”地怒叫,好似在责怪他为何撒手。
一只手掌轻轻抚过它的鼠身,是那么的轻柔,是那么的温顺,顷刻间,这只小仓鼠快要柔化在主人的手掌心似得。
清风徐来,书册页页翻动,小琥懒洋洋地躺在书轴连接处,阳光透过窗棂格子的缝隙,倾泻在小琥身上,将它通体的毛发照得金灿灿的。滋溜一串口水从呼呼大睡的小琥鼠口边流淌出来,哒啦滚落到书册上。
葛贯亭提着笔,认真地端详思考着左手边的那一卷经书时,无意间余光扫到小琥那一口哈喇子把经书染湿,心急之下,失声嚷道:“哎呦.....小琥...”
面上流露出心疼之色的葛贯亭立马将经书抄手夺过,小琥噗嗤一声,啪啦落地,摔在砚台上,浑身被墨汁染得乌黑。
但它依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只是稍微抖了抖身子,改了一下睡姿,继续憨憨大睡,可是因它抖动身子而导致身上的墨汁到处飞溅,有几滴弄到葛贯亭清俊的脸庞上。
葛贯亭刚想教训它时,却见它睡态可掬,不忍打扰,唯有作罢,只得唉声叹气将沾染唾液的经书放在阳光下掸了掸。
他睨了睨经书上整齐排列的形同蝌蚪般地梵文,却发现刚好被唾液弄湿的一大块地方原先却是一片空白,他不由心生诧异。
密密麻麻的梵文在水印与阳光的交织下显得愈加明显,且字体底色还是灿灿金色的,好不显眼。
“一切禅定摄心,皆名为三摩提,秦言正心行处。是心从无始世界来常曲不端,得此正心行处,心则端直,譬如蛇行常曲,入竹筒中则直。”葛贯亭蹙起剑眉,喃喃自语道:“禅定,清愚三昧,三摩地,三摩提。”这些梵文不禁引发他的深思。
他心中自是有所疑惑,也不耽搁,默念了一句:“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细细揣摩之意时,
随手一翻,湿页的背面竟显现出一个图案,图案上画着一个光头小和尚双足跏趺,正在阖目凝神。
葛贯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难道这卷梵文经书里蕴藏着释家修佛功法,不由心生奇思怪想。
他亦然照瓢画葫芦地按照图案的动作也盘腿坐在地上,按照梵文所写的禅定方法,放空舒心,入静内定,云台顿觉清明异常,仿佛全身上下的毛孔被打开,从毛孔内钻出一个个金色梵文字样,顺着身体莫名运气的气流,周身骤然回旋飘转着一字字熠熠闪烁的梵文。
已过一炷香的工夫。
不自禁体内难以控制的上善灵力竟然躁动起来,开始近乎粗暴地压制着这禅定的梵文功法生长,仿佛生怕自己的领土被外来之人入侵似得。
可你越是压制越是抵制,从毛孔钻出的金色梵文字样却越发明亮,如闪烁星陨自由自在又神圣不可犯地挂在周身,迂回转动。
每一个金色梵文之间仿佛有金色流光相互贯通连接,如不可撼动的一层层铁链般,熠熠生辉。
奇怪的是体内的乾坤石好像甚是欢喜着梵力的滋长,既不协助上善灵力去抵制,也不助长其威势,俨然成了坐山观虎斗的墙边草,许是在等待哪一边更强,便靠向哪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