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亭啊,你真的是奇才啊,看来沈某真是老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不是你想出这油井之法,延州百姓哪里能这么快的享受到石油的好处,我已将此事禀告于朝廷,你等着接受陛下的封赏吧。”沈梦溪拍着葛胤的肩头,不吝夸张之词道。
葛胤目透谦卑之色,摇首否然道:“石油的发现全靠梦溪先生,葛胤只不过在一旁起到辅佐之效。”
沈梦溪捋须大笑道:“哈哈,你这小辈就是太过谦虚,好不与你争辩,不管你怎么说,不可否认这是你我二人合力之功。。”
他双目精光大盛,兴奋地说:“贯亭,石油百世之后必大行于世,你相信吗?”
“相信,不止葛大哥相信,鲜弘还深信不疑呢。”鲜弘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揶揄道。
蓝天白云之下,三个人豪放不羁地开怀大笑起来。
“梦溪兄何事如此高兴?”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风尘仆仆、外罩鹤氅广袍、内穿褐色圆裳的中年男子正徐徐走来。
沈梦溪豁然一笑道:“哈哈,尧夫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葛胤与鲜弘作揖齐声道:“范大人。”
“咦,你们两位后生倒是捉鬼捉到了延州,这样也能聚在一起,真是有缘分啊。”范纯仁眯着眼睛,打量着葛胤与鲜弘二人。
沈梦溪疑惑道:“尧夫兄认识这两位后生?”
范尧夫捋须应道:“自然认识,这位葛胤葛大人嘛整个大宋朝堂哪个不识。一年前葛大人进京赶考时,途经应天府,与这位鲜兄弟在我府上住过一段时日,也算有缘啊。”
沈梦溪“哦”了一声,恍然知晓。
范尧夫正色道:“方才梦溪兄问老夫是什么风把老夫吹来这,哈哈哈,是陛下让老夫来传圣谕。 ”
沈梦溪与葛胤闻言几乎在同一时间掀起衣袂准备屈膝跪下接旨时,范纯仁伸出双臂扶住二人,道:“既是口谕,一切都从简,老夫也长话短说。梦溪兄在延州发现石油解决延州百姓的柴火问题,颇受当地百姓爱戴,陛下想让你官复原职,回京继续任三司使。至于葛胤葛大人才智过人、有辅弼梦溪兄寻到石油之功,且研制出如何开采石油,还有种家军种谔元帅上书陛下大大褒奖于你,说葛大人如何以一人之力盘旋在青唐大夏两国之间,令种家军精锐之师免于涂炭,陛下准备擢升你为枢密直学士。”
鲜弘张了张口,脸上溢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愕然道:“我的老天爷呀,枢密直学士啊,从一个八品芝麻官一下变成正三品大员,这皇帝老儿封个官真的很随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