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莲托世....简直是妖言惑众.....那只是无辜的孩子....你们这些魔教妖人怎如此残忍?”嫉恶如仇的舒晴闻言悚然一惊,嗔怒道:“若不告知萧戊曦的去向,舒晴就算死于情蛊,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倨傲的冷艳女子从不受他人要挟,哪怕她深受着情蛊的折磨,却也不甘愿折腰,梵姝神剑凛然荡起剑光,凸前一刺。
谁知唐柯轻易避过,还勾唇讥笑道:“晴儿,这阴阳离合蛊早已将你我二人紧紧相连,阴阳相合,阳生阴生,阳死阴死,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无耻败类....”
舒晴啐了一句道,见唐柯拿出黑色骨埙,贴于唇边吹起《阴阳离合驱蛊曲》,向来冷傲的她哪里肯屈服,即便所有功法灵力被体内情蛊限制,她仍然强行调动「梵览摩无上心经」的功法,默诵真言:“嗡达咧都达咧、都咧玛玛、阿优布涅、嘉那不真、咕噜梭#哈。”
她手中法印瞬间弹出金色佛丸,佛丸当胸爆裂打开,从那佛丸中形成一尊头戴金冠、身白如月,左手掌胸,捏作无畏印的白度母,白度母双足踏在莲花月轮之上,将梵姝神剑悬浮控制在空中。
正当舒晴准备送剑一挥时,唐柯周身爆射出一抹抹黑色浊气,黑色骨埙吹出的声音颇有震慑力,其埙声浊钝而喧喧鸣,声悲戚而悠悠然,幽深而绵绵不绝,哀婉且如诉如泣,一声声音符化作阴阳蛊虫的黑色剪影模样,随埙口袅袅钻出。
大病未愈的舒晴哪里受得了情蛊发作,全身气血瞬间倒逆而行,刚刚挥出的梵姝神剑竟然诡异一般地弹射回来,以禅学功法幻出的白度母瞬间幻灭,一口血箭夺口射出,纤尘不染的白衣女子还没开始斗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情蛊作祟,乱其五脏经络,导致气血逆行,七窍涎出浓浓血水,那白衣女子瞬间身负重伤,玉体将倾。
唐柯见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打败梵音宫最杰出、甚至于乾坤正道新一辈最优秀的女弟子舒晴,嘴角勾起浓浓得意之色,准备上前一揽温香满怀时。
一抹冰蓝刀光闪现,那炭灰身影从天而降,破牛棚之顶而入,舒臂一搂将舒晴揽到怀里,眼含疼惜之色,关切唤道:“晴儿,情蛊之痛,你岂能逆转筋脉而行之,难道你为了争一口气,连命都不要了吗?”
心疼不已的扈力钦一面用手背抹起怀中女子眼角与唇边的血水,一面责备自
己姗姗来迟,道:“都怪我,来得太迟....”
唐柯缓缓放下黑色骨埙,漠然道:“扈力钦,上次你与晴儿用刀剑合璧胜过我,今日只要有情蛊在,她此生再也无法与你刀剑合璧,你该如何苟活?”
这几日认真修习「大日普缘什道真决」的扈力钦不知为何心中多了一份底气,冷笑道:“呵呵,是吗?那我让你这个净火教黑莲的傀儡输得心服口服。”
此言一落,扈力钦将舒晴娇躯平摊放于榻上后,挥动琅琊仙刀,冰蓝之芒大绽,长刀破空一送,凛然不惧的唐柯体内被欧阳御阗侵占的灵魂登时冒出,两眸骤然亮起两淬绿光,天灵盖处覆着一层暗绿幽光,面肌上蠕动的肉#虫让整张英俊的脸庞变得丑陋扭曲,他泛着暗紫色灵力的双掌竟然徒手虚钳住琅琊仙刀的刀尖,悬浮的双脚踉跄后退。
两人一直退到牛棚外之后,一股相互对峙的内劲循着两人周围一丈外爆裂开的金光激起千层烟尘。
“乾坤荡荡,以自身寿命为媒,以肉体身躯为引、日月浩然,正气长存。”
炭灰青年将初学的普什宗真诀朗朗诵出,被黑夜笼罩的黑幕瞬间拉扯开一道金灿灿的光帘,金辉倾泻而下,直接贯透扈力钦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