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林思柔眯着眼睛，只觉腰酸背痛，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荀殷。
不想，荀殷已经醒了，正凝视着她。
林思柔微笑：“偷看我呢。”
荀殷失笑：“我看我夫人，还需要偷看？我光明正大在看。”
“好好好。”林思柔见他面色好了不少，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附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咱起床吧，婆母该是忙累了。”
昨日刘娴和林思柔一致赞成灌醉荀殷，让他好好睡一觉的，所以今日刘娴负责摆摊。
荀殷的性子林思柔明白，只要他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表达出来，相当于发泄了，便也会慢慢恢复平静。
然而，让林思柔没想到的是，落榜之事还有一些必然的副作用。
此前因为要参考，岭南私塾放假好些天。放假期间，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直到上学那日，前来私塾的学子少了一半。
这一半中，有普通百姓的，也有大户人家的孩子。
不用荀殷来说，也不用进去私塾看，林思柔便已经发现苗头，顿时就沉下了心。
果不其然，饭点时间，荀殷一脸风平浪静，实则心底惊涛骇浪。前头被荀安讥讽，后面学子抛弃，简直祸不单行。
这些孩子不来上学，多半不是因为孩子不想来，而是家长不答应。之前荀殷用学识压倒一切，百姓们对荀殷寄予厚望，谁知现在荀殷却连解试也没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