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乐意息事宁人,愣是给姜家撕了个血淋淋的口子。
养情.妇这种事在豪门之间并不鲜见,很多情况下为了共同利益,原配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随时准备抽身离开的宋瑾瑜,就是能够全身而退。
当时的原主已经成年,不存在抚养权的问题,如果不是宋瑾瑜充分尊重了原主的意愿,她能把姜莳柏当场气死也说不准。
在这个世界,对遗朱而言,原主的母亲才是最所向披靡的存在。
原主是个纯傻蛋,他可不傻,如果当初的世界线起点在c国,遗朱现在能逞上天。
瞿吹水刚才果然没有一个动作是白设计的,他在抬眼撞见宋瑾瑜后,第一时间让人领着遗朱和母亲去了新的沙龙房间。
原主和宋瑾瑜已经有三四年没见,但现在的遗朱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拘谨。
他知道宋瑾瑜虽然不会过度窥探自己的事,但至少了解的也不少。
两人的寒暄很简短,宋瑾瑜的激动并不内敛,但话说的很含蓄:“遗朱,你在国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妈妈说。”
遗朱认真地瞧着她,语出惊人:“妈,能把我姓改了吗?”
改姓这件事,对姜莳柏而言无异于极端挑衅。
宋瑾瑜思索了半晌,遗朱不认为她是在迟疑,估计是在头脑风暴从什么途径改姓最简便、最永绝后患。
宋瑾瑜握着遗朱的手提醒道:“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一辈子都跟着清朝人姓。但是还有很多属于你的东西,我并不能替你做决定。”
姜家的家规家训,弥布着整个祠堂,连烧香跪的蒲团,都印着老姜家恒久不改的训诫。
改姓,约等于对自己的血脉和权利都弃之不顾。
遗朱的思绪停驻在自己离开世界以后,他还是要尽最大可能,争取属于姜遗朱的一切。
毕竟他的使命牵系着自己的灵魂。
遗朱笑地很轻:“我的东西,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和母亲的谈话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他们两个骨子淌着一往无前的血,都不是擅长叙旧的人。
在瞿吹水的安排下用完午餐后,一行人在餐厅门前送宋瑾瑜上车。
宋瑾瑜看着俩大人捎带着俩小孩,顺嘴问了一句:“你们一起走?”
瞿吹水应声道:“是的,宋女士,我们现在住在博蓝湖,您随时可以来见他。”
在c国混久了,谁不知道瞿家的根蒂扎在这里,有什么必要专程去住酒店。
“哦,我知道这个,但是不知道你也在。”宋瑾瑜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那我说点什么?”
她不觉得遗朱能和瞿吹水交心,同时也不觉得瞿吹水配得上自己儿子。但是阅人无数后,宋瑾瑜不能再清楚瞿吹水的心思。
面前的瞿吹水侧过脸看遗朱。
现在遗朱已经洗净了脸,眉目和表情都足够生动,他察觉到一旁的视线后,噙着笑和宋瑾瑜说道——
“还剩一个多月,祝我们合作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