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最终询问出声:“你活了那么多年,没有遇见哪一个特别喜欢的人或者特别钟情的类型吗?”
这句话,和那天晚上遗朱的拉郎陈述不谋而合。
瞿吹水笑着应声:“事实上,不光是crewlife很完整的空姐、无可匹敌的世界冠军,还是什么企业家,我连喜欢的动物都没有,我养花也是因为植物不会说话。”
“我没有得到过什么很难得到的,因为对我来说,它们迟早都是囊中之物,以后我也会继续这么说。”
“姜遗朱,你是独一份的求之不得。”
瞿吹水是个很有魄力的人,他生活环境优渥、精神世界富足、快乐阈值也没有拔得太高,除了骨头里被铸造了不可一世,几乎没什么瑕疵。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的爱足够支撑起他去追求爱。
但很可惜的是,遗朱不会回应。
瞿吹水有十足的耐心,他说:“没有办法,只能再求求了。”
—
遗朱的缄默持续到下午,他从水疗回来后连衣服都没脱,倚靠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放空。
在这个世界待了将近半年,他现在已然没什么好顾虑的。
发现沙发上神思不属的青年后,瞿吹水第一时间就是走到跟前,弓下腰来提醒遗朱:“把围巾摘了。”
后知后觉之间,遗朱刚上手往脖颈上触,却先被瞿吹水单手环了上来。
瞿吹水动作很轻,他那张秾丽的面庞上,少有此刻称得上是恬静的神情,把遗朱的围脖摘掉后,他没有立刻撤手。
反而逡巡着面前的青年。
刚从水疗馆回来的遗朱,轮廓上的锋锐都被涤去了不少,微长的碎发半掩着眉头,连眼神都平静温和。
他问了一声:“你允许我亲你吗?”
瞿吹水扶着遗朱的脖颈,几乎下一刻就要追着他的唇往前逐。
然而这一切氤氲的暧昧,在遗朱撇过脸那一秒全部泯灭。
看着只字不言的遗朱,瞿吹水无可奈何地垂下眼:“姜遗朱是差生。”
遗朱终于开口呛他:“不和你接吻就差生了?”
“但我的意思是,”瞿吹水捧着他脸,手指轻轻刮蹭着遗朱的下眼睑,笑着说,“我要教你了,你都不愿意学。”
……我糙。
被这把戏惹到的遗朱,忍住扇他的冲动说:“你别犯病。”
瞿吹水撒开手坐在他身边,自顾自地摆弄着房间今天刚换的花枝,无所谓地承认:“本来没病的。”
遗朱忙不迭提起了别的话题:“你随时都能让我爸知道真相,为什么非要在两天后?”
这问题似乎停滞在空气中,瞿吹水对他置若罔闻。
直到遗朱沉不住气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瞿吹水才抬起眼来回答他。
“让你再多陪我两天。”
“就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