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这段时间谢塘除了每天与甄梦学拳,其他的的时间就是和钟离皇在修炼元力,还有钟离皇的那本九变决。
就连第五闭月和第五安离开的时候谢塘都未曾露面,谢世仲说道:“有好些天没见到谢塘了,这小子在忙什么呢?”
一旁的陈人树说:“每天上午和那位武道大宗师学拳雷打不动,至于下午嘛,什么都干,有的时候读圣贤书,有的时候会去永州境内四处闲逛,但无论走到哪都有那位儒家的先生跟着。”
陈人树想了想,“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世仲笑了起来,“人树啊,你再我身边已经二十年了,若有事你和荀维都不敢说,那还有谁敢说呀。”
谢世仲身边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老人,身穿宽松紫深长裘,长了一副老儒生的脸,这人正是雍凉第一谋士,有着雍麟称号的荀维。
荀维就要告辞离开房间内,却被雍凉王谢世仲拦了下来,“你与人树都是我的心腹,何必如此见外。”
陈人树说:“几天前我见过世子殿下一面,感觉到他体内除了那股武师独有的纯粹真气之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元力波动。”
谢世仲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你说什么?元力。”
“是的,只是若有若无。”
谢世仲面无表情,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愤怒,“去把那位儒家的先生请过来,不要让谢塘知道。”
钟离皇正在享用王府给他准备的丰盛早餐呢,听见雍凉王要召见他,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餐桌之上。
钟离皇来到了指定的房间内,里面站着雍凉王谢世仲和人称武圣的陈人树,最角落有一位坐着的老人,老人穿着简陋的麻衣,正是瘸腿的老陈,只不过现在的老陈,完全没有了微微老态的神情,相反,拳意已到巅峰,呼吸吐纳间都能感受到自身散发出的那股强大拳意,老人的拳意不在甄梦之下。
谢世仲坐在椅子上,说道:“儒家第八先生,钟离先生?”
儒衫胖子说:“王爷叫我名字就行,不必称呼先生,还不知今天王爷找我有何事,还需要两位武道巅峰的强者再此压阵。”
谢世仲答非所问,他的语调再次上扬了几分“钟离先生,你了知道我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吗?你知不知道谢塘以后会成为雍凉八十万铁骑的共主。”
钟离皇完全不明白谢世仲想说什么,“王爷您先息怒,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谢世仲一拍桌子,大怒“误会,钟离皇儒教要收我儿为徒,跟你学习圣贤书籍我不曾反对,可你为和要往我儿体内强行注入元力,你不知道当没有符师资质的人被注入元力的时候,被注入者就会慢慢的心力衰竭而死嘛?”
谢世仲最后的一句话,明显带着质问的语气。与此同时角落里坐着的瘸腿老陈,缓缓的起身。谢世仲身后的陈人树也是拿起了他那把闻名雍凉的三尖枪。
“若我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就会让整个中原的儒教一脉都来陪葬。”
这下子钟离皇都明白了,不由的大笑了起来,他急忙说道,“误会,误会,我说王爷你先让那位把那杆三尖枪收起了,我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和你说一遍”。
谢世仲抬手,陈人树收起了三尖枪,瘸腿老陈依旧坐在了角落的凳子上。
钟离皇说:“谢塘体内的元力并非是我强行注入的,他是先天水身,天生的符师资质,我相信以后他的成就将会远远的超越我,而且谢塘现在已经是一境符师了??”。
谢世仲愣住了,堂堂的雍凉王头一次特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钟离皇只能又将事情说了一遍,而且还和雍凉王说要带谢塘去幽州的玄云学院进修。
谢塘全然不知道钟离皇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谢塘兴奋不已,因为钟离皇给他的那本九变决,他已经从中领悟到了很多东西。
“少爷,你在嘛,”
听到的熟悉的声音,谢塘急忙的打开了房门,整个雍凉王府只有一个人会喊自己少爷,那就是老陈。
“怎么了老陈?”
“王爷说请你去他那里。”
谢塘搀扶着老陈来到了一个亭子坐下,“就这事,你就找个人来通知我一声就行了呗,你的腿脚也不好,这么大年纪了平时得多注意休息啊。”
“知道了少爷”,这时候的老陈完全唯有一丝拳意傍身,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身体孱弱的老人。
谢塘来到了雍凉王安排好的一间房内。
“拜见父王,钟离皇你也在呀。”
谢世仲问:“儿子,我来问你,你可是有一境符师的实力了,而且还是先天水身。”
谢塘看了一眼钟离皇,“父王,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谢世仲笑了,他已经读懂了自己儿子的意思。
陈人树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将一杯装满的茶水,倒向了谢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