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连忙道:“这就走,我搬东西。”
江澜也要去搬,但是被胡医生制止了,“我来就行,您还有伤呢。”
江澜低着头,没有说话。
胡医生把那些包裹冒雨搬出去,两人匆忙的模样,就像这个别墅的过客,匆匆的来,狼狈的离开。
那种归属感从心中剥离的时候,就像把心脏剜出来一样,空空荡荡的心没有了归处。
她的东西还挺多的,胡医生塞了又塞,后备箱都装不下了,又只能把东西往后座塞。
整个车子塞得满满当当,才勉强装下来。
江澜坐在车里,看着别墅的大门缓缓关上,就像她平时出门那样,都会把门好好的关上。
只不过这次关门的不是她。
胡医生把车开了出去,江澜一直盯着后视镜,别墅在视线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模糊的雨幕中。
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江澜抬手,摸到心房的位置,里面传来阵阵绵密的疼。
呼吸的时候,扯着胸腔都泛着疼。
胡医生在临安城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想来想去,把江澜带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老小区。
“这里以前是我爷爷住的地方,不过他现在不在了,你就住这里吧。”
江澜感激地看了眼胡医生。
胡医生真是好人,帮着她忙上忙下,不计报酬,可能这就是医者仁心吧。
江澜刚翻找包裹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斜挎包,也找到了里面的笔记本。
她翻开看了,但是这几天都没写什么,那些不愉快的事一件都没写。
写了要去医院看张奶奶。
张奶奶…是谁?
还有封勤,卖狗粮的。
她翻到空白处,神色茫然,并没有记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陆竟池和她离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