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接触到火苗,猛地窜起很高,烫的江澜脸颊生疼。
江澜咬着唇,近乎绝望的凝视着裴卿声。
她想不起来,所以他讨厌她,拒绝和她相认,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裴卿声还说:“虽然你可能很快就忘了今天的一切,但,陆竟池说的对,就算忘了,你也受到过惩罚。”
“这惩罚,不会因为随着遗忘而消失。”
他说着,从怀里将一枚白色的圆环拿出来,递给江澜,“这次,可不要弄丢了。”
裴卿声贴心地替她带好,上面的屏幕映照出江澜狼狈的脸。
旁边的火堆渐渐熄灭,化作一地的黑灰,好似一切都归于沉寂。
带好表环之后,裴卿声漫不经心地说:“在恒安有个习俗,每年的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要祭祖。”
“这一天,也是最热闹的一天。”
“不管离家多远,出国也好,出地球也好,这一天都要回到老家。我记得最后一年祭祖的时候,江家空前的热闹。”
裴卿声喃喃说道,像是在唠家常,目光盯着墓碑,思绪却票了很远。
“老宅里人满为患,比菜市场还要热闹,那时候你穿着大红色的公主裙,头顶扎着两个毛茸茸的丸子,手里摇着拨浪鼓满屋子乱跑。”
“一家人追在你屁股后面,生怕你磕了碰了。”
“你多幸福,整个家族,就只有你一个女孩,举家上下都把你捧在手里。”
裴卿声说着,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复杂。
他抬起手,落在江澜的脸上,“再看看你现在,你在陆竟池身边过的什么日子?”
“你对得起他们的精心呵护吗?”
江澜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蜿蜒滑落在裴卿声的指尖。
“可是你,却把他当做你的命,死都离不开他。”
“江澜,你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