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瞬间,又苍老了好几岁。
“我早就叫他不要来了。”她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那看来,伯母是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了。”
曾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言启从小就要强,别人欺负了他,他千方百计也要报复回来。”
“上一年级的时候,他将同学骗到山里去,老师和家长找了两天两夜才找到。”
“因为他这性子,我带着他搬了无数次家,后来带他出国,以为就能安定下来了。”
曾莹说到这里,神色越发的哀伤,“谁知道,他也找了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
曾莹回想了一下,“好些年了前了吧,他突然找过来要和言启相认。”
“言启这孩子,明明希望父亲来看自己,却又不肯认他。”
曾莹断断续续的将那些往事告诉了陆竟池。
当初陆盛文去找她们母子,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对陆言启好的不得了,虽然父子之间关系有所缓和,但陆言启仍然不肯喊他一声父亲。
不过陆盛文并不在意,他倾尽所能对陆言启好,教他做生意,教他处世之道。
还给了他开了家公司,后来每年都会去看他。
尽管如此,陆盛文到死也没听到过他叫自己父亲。
陆竟池听着这些,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曾莹说:“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健康的长大,哪怕当个碌碌无为的普通的人,娶妻生子,平凡的度过这一生,我也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
“是我没看好他。”曾莹说着,眼泪再次潸然而下,“是我的错。”
陆竟池使了个眼色,林征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曾莹面前。
“曾女士,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这是陆总的股份,按照规定,他只有你一个亲人,应由你来继承他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