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抿着唇,刚刚她确实忘了他还输着液。
陆竟池道:“不怪她,我刚刚叫她出去了。”
护士又瞪了眼陆竟池,“那你自己不会按吗?”
“......”
护士叹了口气,给陆竟池将针拔了,然后又让他量了个体温。
“烧退了,注意休息,别再受凉了。”
护士跟江澜说,“好好看着他,八小时后还得输一次。”
江澜点点头,“知道了。”
护士把东西收拾了下拿出去,针头里的血滴在地上,像点点盛开的梅花。
江澜看着地上的血,又瞄了眼床上的男人。
他眼巴巴地盯着江澜,那虚弱的模样,无端生出几分可怜来。
江澜拉来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再次问道,“你昨天身上的血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扶受伤的老头,染上的血。”
江澜冷眼瞥着他,“不说算了。”
别说没有老头,就算真的有老头在他面前摔倒,他都不会看一眼,他是那种会扶老人的人吗?
陆竟池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奈地望着她。
“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他嗓音沙哑中带着虚弱,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江澜听到这话也沉默了。
陆竟池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继续说:“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虽然他没说什么事,但江澜却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