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虔诚的侍奉着这片孕育族群的荒野,有自己的动物伙伴,在脸上画满油彩,互相称呼着古怪而代表着他们生命轨迹的名字,身上披着的仍然是坚韧的兽皮披风,依然赤着脚,腰间震撼灵魂的手鼓依然是雪松木蒙兽皮……
只要秉持着祖辈的超凡传承,守旧派虽然看着不爽,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总不能阻拦人家追求美好生活不是。
而在联邦政府这边,虽然这些人还不“开化”,但多少不是野人了,至少对于法律还是尊重的——最主要的是他们同意交税。
要知道,在美国,打猎捕鱼是要交很多很多钱的——野兽渔获既然在国家的土地上活着那就是国家的财产,想弄死不交钱怎么行,那是谋杀!——可原住民部族很显然不会理这个。
所以原本的中立派,就是联邦人口中的融合派,至于原来的那些已经在城镇居住了多少年的融合派,那是啥?那是阶级下层肤色异常的人而已,就和黑人差不多。
对于联邦政客来说,融合派是攫取利益和稳定形势的工具,而绝大多数官员和议员都不知道神秘侧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死上个把“不开化的野人”,连上会议讨论的价值都没有。
而知道真相的人也不会把这种事堂而皇之的拿到议会去说,那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些对一切懵然不知的议员,才能为平息事态出点力,至少要在案件侦破上调集足够的力量——其实也只是表个态而已,真正做事的还是特别行动局。
有的时候,官方的态度非常重要。
不过阿尔杰农也可以借此机会多争取一些财政拨款,这要比什么新官三把火有用得多。
面对凯文毫无底线的回答,阿尔杰农也只有无奈,柯文斯顿家在这种政治考量上永远都跟不上时代,他也是自己吃了亏痛定思痛才有了些觉悟,可是面对瞬息万变的人心依然吃力。
玛丽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一块儿,但是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直觉惊人,她能感觉到阿尔杰农有些烦躁的心情,也能感到凯文的不以为然:“所以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吗?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凯文看了看她:“人类总会在同一件事上犯蠢,而议员是其中的代表。这个实验室的资源如此丰富,我不相信相关部门一无所知。
现在说是阴谋败漏也好,说是我们踏进陷阱也罢,总之等着敌人跳出来然后一枪枪的打死他们就好了。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解决出问题的hu…(man)…生物。
再说现在开枪的又不会是我们,而是原住民,要挨枪子儿的也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肉食者(大伙就当有翻译/手动捂脸),所以……为什么我们要着急?”
阿尔杰农虎着脸:“我现在就是肉食者。”
凯文一摊手:“这我有什么办法,所以我们只是蒙面侠,你可以准备好我们的通缉令,因为我决定把之前锁定的那七八个目标都干了——我的实验室是真的缺资源,比起这间来说简直差太远了。
到现在连只老鼠都没有,他们连大象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