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不敢去想那样的场景。
他捏紧拳头,垂头道歉,“对不起。”
裴景川胸膛剧烈起伏着,闭了闭眼,冷静下来。
“没什么对不起的。”那双腿任清歌已经还回来了,他当年也差点成为残疾。
裴景川揉了揉眉心,“你管好你自己的人,只要听话,我保你们安然无恙。”
……
霍危出去的时候,见任清歌在外面躲着。
她手抓着门框,脸上没有血色。
显然是担忧到了极点。
“我没事。”他不在意地摸了摸唇角的血,“我跟裴景川经常打架,闹闹而已。”
任清歌眼尾发红,“都肿了。”
“不疼。”
她拉紧他的手,“我给你抹点药。”
霍危顺着她,态度很温柔,“好。”
抹药的时候,他始终在看她。
任清歌的心疼,小心,时而紧蹙的眉头,鼓起腮帮子吹过来的气,都叫他心软。
他问,“你刚才都听到了,会觉得我残忍吗?”
任清歌摇头。
“你肯定也做了很多好事。”她坐在他腿上,用手指揉化伤口上的药膏,“不然怎么会有裴总这么好的朋友,他那么聪明厉害的人,真的恨你的话,不会帮你的。”
霍危失笑,“没有,我没有做过什么好事。”
但他幸运是真的。
以至于,现在日子过太好了,让他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这是他应有的结局吗?
……
霍危回去看望韩雪雯,她刚做完一场噩梦,梦见霍危被分解。
睁眼看见霍危安然无恙站在床前,她紧紧抱住他,失神呢喃,“儿子,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霍危看了眼日历,“她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医生找不出原因,只说吃药静养。
可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
霍海岩没有办法,询问,“阿危,要不要去寺庙里拜拜?”
霍危不信神。
但是他想到盛骁,便松了口,“好。”
要想加快对付老卫的进度,就得尽快打通盛骁的思想工作。
两天后,风和日丽的天气。
霍危带上任清歌,裴景川带着姜音,来到松山寺脚下。
“我约了米雅兰。”霍危跟裴景川说,“盛骁的心病,还是得心药医。”
裴景川,“盛骁当和尚就是为了跟米雅兰彻底断,好不容易分开这么久,你又搅浑,贱不贱?”
霍危淡淡道,“真断了的话,米雅兰今天根本就不会来,盛骁也不可能选择在本地出家。”
裴景川嘲笑,“分析别人感情你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换做自己就不行了,你求婚那天紧张吗?吓尿了吧。”
霍危懒得理他那张臭嘴。
他打开背包,拿出保温杯拧开,问任清歌,“今天有点热,渴了吗?”
任清歌摇头。
不一会,一辆保时捷开了过来。
即使天冷,米雅兰也穿得性感单薄,加了薄绒的开衩旗袍,丝袜高跟鞋,卷发红唇。
精致又性感。
这一两年她向现实妥协,褪去了傲气,多了沉稳。
姜音朝她贴近,“雅兰姐,去山上就这一条路,我车里有平底鞋,你要换上吗?”
米雅兰不以为意,“我忙的时候穿着高跟鞋能站一天,这点台阶对我来说小问题。”
她目光深深地朝着那云雾里的寺庙望了望。
“走吧。”
姜音摸不透她对盛骁还有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