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陈国公这个畜生玷污了夙儿,木己成舟,她只能听了话,利用这事儿,逼着呁儿成长,逼着他走上那条路,逼着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任者。
虽然早就做好的准备,虽然知晓会这么一天,可当真看到夙儿的尸身,听得呁儿悲痛苦喊,她怎么可能不心痛,不后悔?!
都怪他!
都怪这个畜生!
陈国公夫人忽然拔下发簪,一把朝陈国公刺去!
陈国公当即就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她朝他刺了过来。
就在发簪快要刺到他脖子的那一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握住了陈国公夫人的手腕。
左正一看着她,沉声道:“他还不能死。”
陈国公连忙道:“对对对!我还有用的,我还不能死!”
陈夫人哭着看左正一道:“可他欠夙儿一条命!夙儿她是我的孩子,也是你……”
左正一眸色一冷,陈夫人的话就噎在了喉中再也没了下文。
握着簪子的手,颓然的垂了下来,陈夫人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过了许久,屋内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陈呁擦了擦面上的泪,站起身来,轻抚着陈夙的面容,替她整理着碎发,微笑着看着她,温柔的道:“夙儿别怕,哥哥会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那些害你的人,都去下面给你赔罪的。”
说完,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眸中满是狠色:“哥哥向你保证,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为她理好碎发,陈呁理了理仪容,抬脚朝外走去。
房门被打开,左正一、陈国公和陈夫人,齐齐朝他看了过去。
一对上陈呁的眼眸,陈国公顿时遍体生寒,急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陈呁的目光平静的从他面上掠过,看向陈夫人道:“夙儿是怎么死的?”
他语声平静,可所有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以前的陈呁了。
陈夫人有些心惊,但还是依着早就商议好的,取出了遗书,递给他道:“你……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陈呁接过遗书,一字一句的慢慢看完。
遗书的字迹确实是陈夙的,但遣词造句却完全不同,看的出来,写遗书的人己经在认真模仿陈夙的口吻,但不巧的是,他还是高估了陈夙的水平。
最最重要的是,陈夙昨儿个还为能够离开陈府而高兴,根本不可能,因为遗书上所说的那些所谓的内疚而自缢。
遗书出自谁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是谁做的了。
陈呁冷笑了一声:“还难为他们,找个借口。”
左正一看着他道:“你打算如何?”
陈呁闻言看他:“叔父希望我如何?”
左正一正要答话,管家匆匆而来,给众人行了礼,开口道:“宁王妃带着几个人来了府上,说是陈国公府出尔反尔,将芙蓉楼一事到处宣扬,她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