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安穿过玄关,走进大厅。
陆言并不在楼下,他脱下外套问家里的佣人:“太太呢?”
佣人知道他们感情不好,今晚先生太太明显心情都不佳,于是她更加着意小心:“太太回来简单吃了点就上楼了,人应该在卧室里。”
程以安点头,拾阶而上。
“程先生。”
佣人在一楼大厅里唤他,但程以安一心想上楼拷问陆言所以十分不耐烦地问:“有事的话,等我下楼用餐时再说。”
佣人把话咽下去,其实她想告诉程先生,他的衬衣上有口红。
但是他态度傲慢,想来不需要她的提醒。
程以安继续朝二楼走上去。
……
起居室里,陆言靠在英式摇椅上,仰着头闭目养神。
一旁的黑胶片机里,放着她喜欢的音乐。
但是陆言的脑子里,全都是程以安跟喻白在车里亲吻抚摸的画面,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哪个女人都不想看见这样的画面,即使这对于她的离婚十分有利。
七年婚姻,如此惨淡收场。
陆言白皙脸蛋,眼角有泪滑过,只是在幽暗的空间里看不出来罢了。
一声细微声音,卧室门开了。
她知道是程以安回来了。
真是难得,他竟然没有留在医院陪喻白过夜,方才那样的天雷勾动地火,他竟然能止住了,该说他自控力好呢,还是喻白的筹码押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