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时,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大步冲上前去,将颜汐芸挟持在怀中。
“大人!”
“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后堂的御景司闻声,持剑出来。他瞪着男人,握紧了手中的剑。
颜汐芸眼神四顾,冲他们大声喊道“都别动!谁也别过来!”
御景司看向颜汐芸,颜汐芸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放肆的奸笑着,一边挟持着颜汐芸,倒退出府衙。
“你们不许跟过来,否则你们只能得到她的尸体!”
面对男人的威胁,御景司是顿了又顿。他再次看向颜汐芸,颜汐芸还是那个眼色,他没办法,只好守在原地。
男人挟持着颜汐芸离开府衙后,就顺手抢来街上的一匹马,带着颜汐芸驾马远去。
随后御景司追了出来,他浑身戾气,满眼杀意。
***
男人骑马来到了县外的一条小路,他停下马,将颜汐芸从马背上拽下。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听话。”
“你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男人横过匕首,颜汐芸只感到脖子上一阵痛。果不其然,她的脖子上被匕首划伤。
忽然这时,男人扯紧了她的衣襟,眼神下瞟,接着嘴角浮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说你一个女人,干嘛要做官呢?”
说着,男人斜着头,一个劲的闻着颜汐芸的脖颈。
“没有了二姑娘,得到你也不错!”
“呵~,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来这儿吗?”
男人闻声抬起头,正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颜汐芸冷笑一声,接着伸出双手,挽住他的脖颈,男人被她吸引,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火热的暖流。
突然,颜汐芸提膝一击,男人感知疼痛,瞬间倒地不起。
“你,你...”
颜汐芸顺势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在男人快要站起的刹那时,她紧握匕首突然朝他刺下去。
夺刀刺下去的速度连男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在刀距离男人眼睛还有一寸的时候,刀停住了。
“你...你到底是谁?”
这时候,颜汐芸又扒下了他的衣服,男人脖颈下的印记完全露了出来。
颜汐芸哼笑,一脸骄傲的说“果然如我所料。早就听闻附近的卧龙山上有一窝嚣张跋扈,十分厉害的山匪,在他们的肩膀上会有专属的黑红相间的纹身。”
“你早就看到了?”
“不然你以为本大人为什么跟着你来?你真以为本大人怕死?”
“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何人?一个女子,怎会又如此上乘的武功?”
颜汐芸起身,紧握匕首。男人也顺势站起,略微胆怯的盯着颜汐芸。
“你眼神不错,居然看得出我的武功。”
“没有十年,是练不出你这样深厚的内力的。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才有这样深厚的内力,你是他的徒弟?”
“哼,这和你没关系。”
男人紧盯着她手中的匕首,这时候他想转身逃跑,可他刚刚转身跑了一步,一把匕首突然从他的耳边飞过,插入了他面前的树干里。
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看见颜汐芸胸有成竹的站在原地。
“你...你到底是谁啊?”
“清云县新上任的七品官员,颜汐芸!”
颜汐芸直径略过他,拔下树干上插着的匕首。
“现在摆在你面前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你自己跟我回去,第二条是我把你带回去。不过在你选择之前,我得提醒你,以你的三脚猫功夫是打不过我的,你要是敢逃跑,我当场就解决了你!”
男人害怕的咽下一口唾沫,转身看着颜汐芸。
“你说谁是三脚猫功夫呢!谁输谁赢,我看不一定!”
话音刚落,男人抓起脚下的泥土,朝着颜汐芸洒去。颜汐芸见状,赶紧抬手捂住眼睛,趁着这时,男人拔腿就跑。
可就在他刚刚抓住缰绳的时候,一束冷光冲他而来,紧接着血迹迸溅。只见男人低下头,看了眼从心口贯穿而过的匕首。
“杀人偿命,你就是死,也不配得到一个完整的尸首!”
男人倒在血泊中,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颜汐芸闻声,忙跑去男人的尸体前,一把拔出匕首来,接着将匕首对准了脖颈上的伤口,她再轻轻一划,伤口变大,血不断的流出,紧接着她又将匕首扔在一旁,顺势倒在地上。
她刚倒下,就听见了不远处御景司的声音。
“汐芸!”
御景司脚踩在马背上,纵身一跃来到颜汐芸的身边。他扯下衣服角,将颜汐芸的伤口包扎起来。
“汐芸你撑着,我这就带你回家!”
御景司将颜汐芸从地上抱起,抱着她再次骑上马。
看着颜汐芸受伤,他已经顾不得男人的尸体了,扯住缰绳,调头就快马加鞭的驶回清云县。
来回一炷香的时间,御景司却生生的将时间缩短了。
他抱着颜汐芸下马,一脚踹开府门,步履匆匆的赶去房间。
此时,正在颜府后院的颜堇年闻声出来,他看见颜汐芸受伤一直流血,本想质问御景司,可御景司却直径略过他。
随后,竹酒从后赶来,他带着大夫风风火火的跑去房间。
颜堇年见状,拉住竹酒并质问他“我姐怎么了?她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她怎么会受伤!”
“颜大人被凶手挟持,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
听到这里,颜堇年忽然东寻西找,他扭头盯上了竹酒身上的佩剑,他拔出剑,二话不说就朝府外走去。
“你去哪儿?”
“敢动我姐,我去杀了他!”
“来不及了,凶手已经被大人就地解决了!”
颜堇年听后顿住脚步,瞪着竹酒说“那我再去给他的尸体补几剑!”
“行了,你就消停会吧,眼下是颜大人的命重要!”
说罢,竹酒顺势夺回剑来。颜堇年后知后觉,忙的赶去后院。
“这姐弟俩怎么都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