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好不好?”
颜汐芸猛然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拉着自己手的贾玉,她本想挣脱时,贾玉却又后知后觉的慢慢松开了手。
见状,颜汐芸连忙回身追赶御景司。
贾玉傻愣在原地,贾徐氏不知从何处出来,走到他面前,狠狠的掐了掐他的耳朵,
贾玉吃痛“嘶~娘,疼!”
贾徐氏松开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个女人都抓不住,你真是枉为一场男人了!唉!”
贾玉却盯着颜汐芸离开的方向满眼含情道:“娘,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我希望能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傻孩子,印象还能当饭吃?还能给你生孩子不成?你没看见那个男人也喜欢她吗?你若是不能把她从他手里抢过来,那你,也白当了男人了!”
贾徐氏一脸气愤,贾玉却说:“娘,她美若天仙,有人喜欢她是好事。孩儿虽然钟情于她,但是也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不是?更何况,这恰恰说明了,她真的很受人喜欢!说明孩儿没有看错人!”
“你...你……”贾徐氏一脸无奈“你这模样到底是像谁啊?”
看似严肃的话语间,贾徐氏却蕴藏着一股优伤之意。
不过可惜,贾玉并未捕捉到。
与此同时,御景司扬长而去离开贾府,来到了街上,颜汐芸气喘吁吁的追在身后,她好不容易追上了御景司,御景司却冷漠作态,眼中没有心疼之意。
颜汐芸盯着她,已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在街上质问:“御景司,你到底在为什么生气?方才在桌上,你为何……”
为何不帮她说话……
可是这话她并没问出口,而是欲言又止。
御景司冷冷一撇,薄唇微抿:“我不知大人竟与贾公子叙旧,冒犯了自然是要识趣的离开!”
什么?叙旧?
他竟然说她与贾玉叙旧,他居然……这么想她?
颜汐芸顿时觉得委屈,晶莹的泪珠滑落:“御景司,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面临生死离别,我竟没想到,原来在你的心中,我颜汐芸就是这样一个人……”
御景司依然冷漠:“你自己做了你心里清楚!”
“我不知道!”颜汐芸怒吼一声“御景司,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此话一出,御景司愣了一愣,他这才看见颜汐芸的双眼里已经晶莹剔透,就连微抿的嘴角都在充斥着委屈。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过于严厉了。
“汐芸,我……”
御景司想要伸手抹去颜汐芸眼角的泪,却被颜汐芸直接翻手打开,
“御景司……”颜汐芸紧抿嘴唇,缓缓吐出一句“我们,就当如此吧!”
什么?!
“汐芸!”
颜汐芸转身离去,御景司后知后觉,连忙转身紧紧抱住要走的她,
“不要...别走,别离开我!”
御景司的双手紧抱颜汐芸腰间,颜汐芸想要挣脱,可是御景司却害怕的紧了紧手。
“不要.........,别离开我!”
“你总是因为一些小事生气,御景司,我为了你不惜一切想要重新求得婚旨,却未曾想今日,你竟这般……”
闻言,御景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颜汐芸之前,不顾危险和一切查清凤郡的案子,是为了在太后面前重新求得一道婚旨!
可这一切,他居然一概不知……
“那这次呢?你和聂子文是为什么?”御景司附在颜汐芸的耳边,轻声质问道。
颜汐芸听后,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呵......御景司,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是太傅爷爷让我来此的,为的,是看住聂子文,不让他去与自己当年的仇人拼命!”
知道真相后,御景司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错,原来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误会了她了……
这时候,颜汐芸趁他分神,使劲掰开了他的手,眼泪飞落,大步离去,
“御景司,到底是我错了……”
本以为相爱的两个人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愧对于御景司的爱,他为了自己连尊严都不要了,所以她要补偿,她要重新向太后求得婚旨。
他却全然不知这一切,甚至还吃飞醋,无意间伤害了深爱的她。
御景司恨不得将自己说出来的话又重新咽回去,哪怕被人咀嚼,哪怕被人践踏万遍,他也回毫不犹豫的咽下去。
颜汐芸直觉心中委屈,她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姐,只是因为前世嫁人时,被人杀害,她为了不重蹈覆辙,选择当官来躲避这一切,却没想到还是冤家路窄,又遇了他…………
清云县的那件案子,彻底将她吓住,她才知官场险恶,人间百态…………
为了能让自己成功找到前世的凶手,她不得不伪装成一个坚强独立的人,
血腥味她可以忍受,面对质问凶手的恐惧她也会害怕,可她能忍。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为了他做了这些,到头来她反倒成了最可笑的那一个……?
这一切,御景司也有同感……
***
片刻之后,影尘才在香香客栈的一间客房里找到了蜷缩在房门后面,抱头痛哭的颜汐芸。
她痛哭流涕,满肚子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甚至都喘不上来气。
影尘从窗外进入,午后阳光打在他修长的身上,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如此看来,就像是他的影子抱住了颜汐芸。
他抬步,慢慢走到颜汐芸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
戴着面罩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心疼,清冷俊亮的双眸,更没有丝毫的多余感情。
颜汐芸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搐痛哭,影尘的双眸里却暗暗的藏了一股杀意……
就在这时候,客栈大堂里,店小二送完饭菜走到老板娘霍玉的身边,指着楼上的房间问:“老板娘,你说莫不是有谁惹了这位大人?哎,女人就是女人,即便是做了官,遇到了屁大的事,也还是知道哭!”
霍玉顿住拨弄算盘的手,瞪着他说:“去去去!有你什么事?”
说罢,霍玉转身拿了架子上最好的一坛酒,和两个空碗,略过店小二,上了楼。
她用脚踹踹门,告诉里面的人:“是我!”
颜汐芸听出是霍玉的声音,便停止哭泣,一边擦眼泪,一边推搡着影尘:“有人来了,你快走!”
影尘盯了盯她,接着起身从窗户离开。
他刚走,霍玉就踹门而入,她低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眼圈泛红的颜汐芸,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后,便转身关上了门。
颜汐芸起身坐在桌前,霍玉关上门后,严肃的脸色突然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