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紧闻延舟的衬衫,说不出话,依旧说不出话,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会出现失声的情况。
她不想走,推着闻延舟,可力气终归是没有闻延舟大,闻延舟首接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里,
楼藏月的心慌变成了心痛,从一个点蔓延至西肢百骸,她在颤抖,闻延舟也感觉到她在颤抖,顺了顺她的后脑勺,说:“我在。”
楼藏月的情绪彻底崩溃,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她想起自己跟楼父的最后一面,他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句对不起,呐呐地忏悔自己对她不好,而她没有理他,甚至还觉得不耐烦。
她怎么能对着自己的爸爸不耐烦呢,她对外人明明都很耐心的……自责的情绪加剧了悲伤,楼藏月哭得更凶了,像永远都好不了了。
闻延舟的衬衫湿了一片,他皱起眉头,稍微放开她,指腹蹭掉她的眼泪,但刚蹭掉又往下掉,他的指腹又蹭过她的喉咙,她还是说不出话,他干脆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先带她离开现场。
他想带她回东海岸,叫医生过来看看,但楼藏月不想去,她拉住闻延舟,她想去派出所了解情况。
虽然她说不出话,但闻延舟意会出她的意思了。
“你不哭了我就带你去。”闻延舟低声讲条件,楼藏月拼命擦去眼泪,忍住不哭,但一想到楼父那个佝偻的背影,又破防,眼泪掉得更凶了。
闻延舟说:“没见过你哭成这样。”
哭得他也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最后闻延舟还是带她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楼藏月的情绪平复了一点,起码没有再哭了。
民警说他们经过非常细致的调查,己经排除他杀的可能性,楼父就是自杀的,而且他还留下了遗书。
遗书!
楼藏月立刻握住闻延舟的手腕,闻延舟代她问:“遗书在哪里?”